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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其中也是懂人情世故的，眼见王永光言道有心无力，他立刻就站出来言道家徒四壁，直接将王永光刻画成了一个为朝廷为国家不惜散尽家产的忠臣形象。
其他东林党人一听这话，赶紧赶上，纷纷言道为朝廷新政已经捐款颇多，再也拿不出来钱。
崇祯见状只得将目光转向韩羽。
韩羽会意，看了看王永光，又看了看顾其中，皮笑肉不笑的道：
“老尚书，顾大人，有些话呢，其实本候是不太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的。”
“咱们是不是私底下去沟通沟通？”
众人听得此言，皆是一怔，而后立刻满脸恨意。
可这时，龙椅上的崇祯不乐意了。
“什么话不能当着朕的面说？”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别的不说，崇祯在见风使舵这方面的确是一把好手。
他这么一句，直接让原本想让韩羽闭嘴的王永光只得硬着头皮看向韩羽道：
“陛下所言甚是！”
“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说？”
他知道韩羽肯定没憋着什么好话。
但此刻崇祯已经发话了，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让韩羽把话说完。
而韩羽得到这个机会，那如何肯轻易放过。
只见他微微一思索，而后面带疑惑的道：
“王老尚书，我听说最近你儿子又娶了一个小妾对吧？”
“听说那姑娘还是江南最大的粮商的女儿，姓什么来着？姓余还是姓于？”
众人都以为韩羽要捅出王永光的什么大把柄。
可谁知韩羽竟然只说了这么件小事。
饶是王永光也觉得虚惊一场，只淡定的应道：
“于家姑娘与小儿的婚事乃是去年就定好的，今年不过将事办了而已。”
“怎么？侯爷难不成还能弹劾老夫纵容小儿强占民女不成？”
别说是王永光的儿子娶小妾，即便是已经七老八十的王永光娶小妾，那又怎么样？
在这年头，饭都吃不上了，卖女儿乃是常事。
谁家官员府中没有个三妻四妾？
这有什么呢？
“王老尚书向来治家极严，京城内谁人不知？王家岂能发生强占民女之事呢？”
韩羽满脸笑意的看着王永光道。
“那你言道此事何意？”
王永光冷哼一声，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闻声，韩羽每尖一挑，格外“纳闷”的道：
“刚才听王老尚书言道为新政捐款，已是散尽家产。”
“可本候怎么听说此番王老尚书的儿子娶妾，给于家下了大聘礼？”
“具体数目嘛，好像是黄金百两，白银二十万两，另有上好的蜀锦......”
“住口！”
“一派胡言！”
不待韩羽将具体的聘礼数目说完，王永光便急得大喊了起来。
“陛下，镇北侯完全是在一派胡言，臣绝没有给于家下过这等聘礼啊！”
说着，王永光“噗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崇祯便是猛猛磕头。
可龙椅上的崇祯看着眼前的王永光，眸子里闪烁着的寒意依然铺天盖地而来。
眼见韩羽一五一十的将具体数目都报出来了，东林党这边的周延儒，侯恂等人也是大惊失色，满眼恨意的盯着地上的王永光。
偌大的奉天殿上一时只听得到王永光磕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