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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五是在设局？怪不得。”地上恢复正常醒过来，听完这话的三护法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人呢？”江成眠不咸不淡问心腹丧尸。
“护法说，王回来了他很高兴，但是，王的做法，他不想跟随了。”丧尸仰头，眼里闪过失望。
他们的王护着临风基地。
他们的王护着人类。
把他们置于何地？
“老五真的走了？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见他……”三儿在旁边喃喃自语，情绪有些低落。
虽然他很不喜欢老五的孤僻性格，但是他们未曾分开过。
他们是最早生出智慧的丧尸。
他们一起挨过王的打。
一起建立丧尸王国。
一起存活。
“我去把老五抓回来！”少年愤愤开口，抬步就走。
江成眠默许，没阻止。
直到少年离开，大护法转移话题，“前几天王去看了那些生病的丧尸，但是……近几天的情况更加不乐观。”
“小女孩说，你觉得他们会再次发生变异？”
江成眠突然想起最开始小女孩的话，顺着问。
“是，因为他们的症状，和遭受核辐射的人类一样。而且……丧尸本就算死过一次的人，一般的核辐射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但最近出现的现象进一步表明……”大护法顿了顿，继续道：“或许……那辐射再次变异了。”
闻言，江成眠暗暗点头，她也想到这一层。
最近，身体上的疼痛比之前更甚。
那些凌乱游走的外界辐射，不断主动地往她身上聚拢。
一刻不消停，刺痛全身的神经。恶心，呕吐的感觉此起彼伏。
“带我去看看他们。”江成眠深吸一口气，吐出的气息平稳正常。
大护法没怀疑，带着她去往住满了丧尸病人的地下病房。
一走进，便听到哀嚎声、呻吟声、重重的喘息声不断。
都是没有智慧不会说话的丧尸，他们被关在宽敞透明的房间，蜷缩身体，成一团，有气无力地喘气。
“呼……”
一声接着一声，粗重而沉闷，衬得整个地下病房悲怆而哀伤。
他们的身体，严重的甚至出现了腐烂、脱落、断裂。
有的因为承受不住那钻心疼痛而自我了断。
有的眼里剩着希冀，挣扎着，希望有人救他们。
还有的……即使满怀希望，也已经被折磨致死了。
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住过的痕迹。
江成眠敛眸，走出令人心情沉郁的病房。
情况比她预想的要糟糕许多。
原本，她还想……
“王说，没有办法解。”沉默不语的大护法出来，张唇。
声音细听，带了些颤音。
“嗯。”江成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淡淡回应。
大护法告退。
江成眠眉眼间依旧没什么表情，终于，想到了什么，忽而抬眼。
便看到走出一段距离，停下步子的大护法，转身回头看向她。
木脸护法忽然有了感情，道：“可我总是梦见，我们都消失了。”
“世界没了人类的痕迹，也没了丧尸的痕迹。”
“那是一个疯狂变异的怪物统治的恐怖世界。”
他扯唇嘲讽一笑：
“可，那又如何呢？蓝星，早就和我们不相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