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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汐只是幅度很小的摇摇头，并没有因此恼怒。
“时间还长，不急。”
“第一个问题，你知道新望街道吗？你对那里了解多少？”
老威尔思考了一阵，用手摸了摸下巴的胡渣。
“我以前就住在新望街，在我成为流浪汉之前，那时我还是个小职员，有着妻子和孩子，住在一个不大的平房里……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听说那里正在搞翻修。
在我还住在那里时，新望街是底层人员的聚合地，那里的环境不怎么样，尽管政府宣传垃圾分类，但几乎没人这么做。
空气质量很差，我妻子时常抱怨这些，希望以后能搬离那里。
我失业后就离开了那里，妻子和孩子死于疾病，我也成为了流浪汉。”
“我对你的遭遇感到抱歉……第二个问题，你知道东野保安公司吗？”
说到这里，汐注意到老威尔神情有了较大变化，他变得更激动了。
“知道，我的失业就是因为东野保安公司，听说他们收购了我那个小公司，紧接着就裁去了我们，导致我们失业！”
“我们？”
汐注意到老威尔的用词，“失业的不止你一个？”
“是的，好多人都失业了，不止我们一个小公司，还有其他……好像是一些小工厂和服装厂。”
老威尔陷入了回忆中，不知为什么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公司的老板，一个发福的中年人，他来到大厅宣布公司被收购的事情，可他看起来并不伤心，反而露出若有若无的笑。
“嗯，当时我们老板似乎很开心来着。”老威尔补充道。
汐用眼神示意雾，让后者保持平静。
“第三个问题，像你这样的人有多少？他们的现状怎么样？”
“额……这个问题我无法给出准确答案，但我可以说，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不少，只能维持基本的生活，或者说生存。”
“可是政府不是有补贴政策吗？据我了解一个月应该能有好几千元。”
汐好似随意道，注视着老威尔。
“补贴？确实有补贴来着，但没有这么多，通常只有几百元，而且还有人来收保护费。”
因为怕汐不知道，老威尔又解释起什么是保护费。
“先生知道八大家族吧，就是以前的八个大型黑帮。东野保安公司就是其中一个叫青鬼的黑帮成立的……
呵，这里出了事情基本不会找警察，都是找东野保安公司的人解决的，所以平时得交保护费，虽然说是并不强制，但不交钱就会遭到无缘无故的殴打恐吓。”
老威尔忍不住嘲讽道，“这和黑帮有什么区别，可惜我已经无法回到祖国，没法去体验……”
“为什么？只要肯存钱总可以通过飞机和轮船回到华夏吧？”
“不只是钱的问题……从这里去国外还需要签证，可这些签证得从警局拿，而警局都是黑帮的人……”
见老威尔又打算开启长篇大论，汐赶忙制止。
“说真的，你的见识简直不像个流浪汉。”
老威尔哈哈一笑，“其实我之前工作的公司就是源氏旗下的，所以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
两人又聊了些生活的普通话题，最后汐才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帮我注意下新望街和东野保安公司，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就汇报给我，一天1000块，如何？”
汐注视着老威尔，后者因为背光而坐，消瘦的脸颊处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老威尔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回应道。
“感谢您的慷慨，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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