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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安摇了摇头。“师兄，我不是这块料，不能、也不愿那样去做。”
“你有想法了？”
李季安看了一眼云宗玥。云宗玥会意道，“师兄，我们可能很快就离开京都，一路南下了。”
“为什么？”
“我大仇得报，当然要归隐。自此一心修道，不问其他。季安也受够了这些冷暖，都没好好修行几天。我们可能会去泛舟西湖，可能会去徽山小住，也可能去寻找传说中的南冥天池。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王道林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转头问墨文博，“老四，你呢？”
“和他们一起，或者去找师姐。”
“你也不入宫帮我吗？”
墨文博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伤他，但还是直言相告。“师兄，你走的是正道，我炼的是毒药，帮不了你什么的。”
王道林叹了口气。这几人，秉性纯良，对朝堂退避三舍也是情理中事，但是他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孤单和空虚。
“吃饭吧。”他先端起了碗筷。
大家安静地吃饭。
王道林看着平日里喋喋不休的墨文博，有些好奇地问道，“老四，平日里你话最多，今天怎么了，一言不发？”
“困啊，昨晚没睡好。”墨文博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龙澈轩？”王道林问道，“就是那天救了你的那条龙？”
“是。”李季安惊讶地说道，“师兄见到他了？”
王道林点点头，“他很强大，除了师父，大概没人是他的对手。他现在哪里？”
“七音阁。”
云宗玥插嘴问道，“四师兄，你和他打的什么赌？赌注这么大。”
“赌我们两个，谁先被七音阁的姑娘留宿。”
云宗玥忍不住笑出声来，“四师兄，龙澈轩那张脸，比草原第一美男子孪鞮俊成还要好看。和他比这个，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墨文博摸了摸自己坑坑洼洼的脸，不服气地说道，“怎么了？我墨老四征服女人靠的是才学和真心，懂不懂？看脸，太肤浅了。”
云宗玥完全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四师兄，我们女人都是很肤浅的，看人先看脸。”
“那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会看上李季安？万贵都比李季安好看很多。”
这话就伤人了，李季安无辜躺枪。
看李季安一脸哀怨，云宗玥笑着安慰他，“你也不错了，喜欢你的人还是多的。”
李季安苦笑道，“我没感觉到。”
墨文博灵机一动，“这好办。今晚我带你去七音阁，看看你我谁能赢。”
“你敢！”云宗玥皱眉，转头问道，“还是你想去？”
李季安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老四你别瞎搞。”王道林笑道，“去南边看看也好。朝廷暗桩带来消息，蛮王上次无功而返，心里很不服气，打算联合其他大大小小的部众卷土重来，你们要帮我留点心。”
李季安点头称是。
这顿饭的气氛不太好。李季安心里一声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