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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天玑奇怪地望着一脸傻笑的它。
“啊，没事。”魅影咽了咽口水，“我很想李季安。”
李季安正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观察蛮王的行军队形。越看到后面他越是心惊，蛮军的铠甲确实不多，但皮甲和藤甲却是不少，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装备，看着就不好惹。尤其是象兵，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大象背上固定一个类似大箩筐的东西，蒙上藤甲或兽皮，驭手、弩手、长枪手往里一站，兼具防御和机动，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谁挡得住？大多数士兵在面对骑兵冲锋的时候就会不战自溃，这样一群庞然大物呼啦啦冲过来，谁心里不发怵？
希望张玉麟这个老将能如愿复出，也能想到克制象兵的方法。
他被象兵的磅礴气势震撼，没留意到一只碗口大的蜘蛛就伏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等象兵走过，后面就是辎重部队了。和北方平原不同，南蛮道路不平且多狭隘之处，马车很少，基本用马、驴、骡来驮运；然后就是一轮或二轮的小推车，以人力推动，效率极低。
李季安眼睛一亮，可以从这个地方下手啊。大战开始之前，先坚守不出，坚壁清野，长期死守，针对这脆弱的补给来他几下，估计有的打。
陇右军是不能指望了，来自东、北两面的压力都很大，不可能调往这里。既然正面打不过，那就想办法来点阴的。
“少年郎，在想什么呢？”
背后冷不丁出现的声音把他吓了一哆嗦。看不见对方，他也不敢贸然起身。
“趴着很舒服吗？还是要我扶你起来？”
李季安慢慢站起来。
“转过来呀。”
李季安依言转身。
对方戴着面纱，身体婀娜。从她生硬的中原话里不难判断，她就是毒蛊娘。
李季安拱手行礼，“见过……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你进来之前，没打听过蛮王帐下四将吗？”
“不知道姑娘的名号，只说毒蛊娘的诨号。冒犯之处，请多多见谅。”
毒蛊娘咯咯笑道，“我本就叫毒蛊娘，有什么冒犯的。”
李季安悄悄放出神识，寻找其他伏击的人。
“不用啦，就我一人。”
李季安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细听也没有其他动静。
“姑娘不纠集其他人一起来，想必有意放在下一条生路。”李季安拱手道，“不知姑娘要我做什么？”
“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说话、办事都不累。”毒蛊娘笑道，“有个问题请教，你怎么会召唤术？”
“我并非不愿意以实情相告，是真的不知道。”
“无妨。”毒蛊娘笑道，“你召唤一下这只蜘蛛，我就知道了。”
李季安依言，心念微动，这只硕大的蜘蛛竟顺从地爬到了他的脚边。李季安看着这已有几分像人脸的蜘蛛脸，汗毛直竖。
毒蛊娘收敛心神，低声道，“看着我的眼睛。”
李季安望向她的杏眼，发现她的左眼是正常的，但右眼的瞳孔竟变成了左右狭窄的竖瞳！
李季安凝神望向竖瞳，那竖瞳就像一道狭窄的门，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人从门里走出来。模糊的人影在不停走动，似乎永远走不出这道门。
李季安的视线开始出现重影，意识有些模糊。他好像睡着了，正在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