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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芬当时听了还挺感动，觉得这几个孩子还是老三懂点事，起码知道帮她干点活，没白疼这个孩子，万万没想到，根本就不是帮她，是专门冲着孩子去的。
顾父当时也在家，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想开口解释，一把被老伴拦了下来。
“文福，这孩子……洗澡时候不老实，我就拍了两下，没想到孩子的细皮嫩肉的，就这样了……妈，妈不是故意的。”
“拍的？这是拍的？”
见婆婆还不承认，徐芳尖叫了一声，说什么也不听婆婆的解释了，能对自己亲孙子下手的爷爷奶奶，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儿子，妈带你走，再待下去，咱娘俩都活不成！”
顾文福拉也拉不住，孩子还差点的掉下去。
此时，李桂芬的啜泣声，顾父的叹气声，徐芳的叫骂声的，孩子的哭闹声，顾文福的劝阻声，组成了一首极其不和谐的曲子，在顾家的院子里循环播放。
最后，觉得自己是两头烧蜡烛的顾文福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当晚跟着媳妇、孩子，拿了些行李暂住到了同事家。
李桂芬看着的空落落的院子，泪水止不住哗哗往下流，她拍打着顾父的胸口，嘴里的一直念叨，“老头子，婷婷怎么能干这事？怎么能干这事？那是她亲侄子啊。都一个姓的啊。”
顾父移开了老伴的手，拿出烟袋蹲到一旁的角落里抽起了旱烟，因为孙子在，他连烟都戒了，很久没有买成包的香烟了，这个旱烟烟枪还是孙子拿着玩的。
他跟李桂芬一样，不知道自己家怎么养出了三个性格差异这么大的孩子。
老大两口子天天想着从他们手里抠出点钱，老二倒是不惦记他们的钱，自己有本事，不过几乎跟娘家断了亲。
最可怕的是老三，老伴最宠的就是小闺女，但最看不透的也是老三，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行了！别哭了！等老三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顾父敲了敲烟袋，呵斥了一句。
两人等到了晚上九点，顾婷婷才挎着小包，踩着小高跟鞋坐着一个男同学的摩托车回了家。
今天这次去找同学吃饭，还真找对人了，问出了许之山的真正身份。
许之山父母的确平反了，不过职位没有恢复那么高，不是教育厅的，许父是临海教育局的副局长，许母是市图书馆的副馆长。
至于许之山也没有念大学，考了两年没有考上被许家安排到了文化馆上班。
除了许父还算有点实权，其他两人的工作都是闲职。
男同学以前也对顾婷婷有好感，前段时间刚从外地调回来，还不知道顾婷婷已经结了婚。
顾婷婷找到他一起吃饭，说是叙旧，男同学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婷婷在胡同口下了车，心里还挺高兴，觉得许之山躲着自己，肯定是因为吹了牛不好意思见她。
男人嘛，都有虚荣心，她能理解。
虽然许父许母不是太大的官，但也有一定地位。
她笑着刚推开自家院门，李桂芬听见动静，冲出来狠狠甩了顾婷婷一巴掌。
“滚！赶紧滚！我没有你这个闺女！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