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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合作？”谢忱懒懒抬眸看向她，语气有些不屑道：“和你？”
太后点点头，谢忱嗤笑一声道：“太后莫不是关了这些日子，关傻了？”
太后听到此话，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便消失了。
她笑了笑道：“既然你我都如此讨厌燕王，为何不一起将他除去？这样你也好坐稳江山。”
谢忱盯着她看了许久，那双眼宛如黑夜里的狼一般，似乎能看出所有的伪装。
良久，他缓缓吐字：“朕一个人也可以，何苦要和你合作？”
太后道：“燕王这个人非常狡猾，这次入京定是准备的十分充分，你觉得若是靠一般的方法，真的能将他一网打尽么？”
“杀死一个燕王倒是容易，那他身后的暗桩呢？还有边境的士兵，皇帝都不考虑了？”太后看着他无奈道。
谢忱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实在考虑。
过了一会儿，太后手中的茶都要喝完了，谢忱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还有一事。”太后看向他，问道：“这几日宫中的事....”
谢忱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他声音冷道：“怎么，太后如今身子好了，便开始管起了后宫之事？”
太后一脸的冷漠道：“我倒是不会说，但若是有心，也不难查到崔颜的存在。”
“若我是你，这几日便安生些。宫中宫外流言纷纷，你这是陷崔颜于险境。”太后提醒道。
谢忱听后嗤笑了一声：“今日太后倒是会装好人了？”
太后倒不生气，只是道：“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你觉得这能保护好她么？”
她又道：“你觉得能保护好她，但也别小瞧了燕王。他若知道了你的软肋，那便有的一百种法子拿捏你。”
谢忱紧抿着唇，声音有些紧绷道：“她还不是我的软肋。”
“是么？”太后根本不信，她道：“难道说这些日子你的喜欢都是假的？”
太后紧紧地盯着谢忱，而后道：“你和他果然是一样的，都一样会伪装。”
她缓缓起身道：“罢了，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不过我可提醒你，若是她阻碍了你我的计划，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说完，她便离开了御书房。
谢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旁的侯宁走上前，试探地问道：“陛下，这汤？”
谢忱毫无思索，沉声道：“扔了。”
侯宁连忙将一旁的汤端了下去。
*
齐国公府。
齐国公夫人见这几日梁玉安如同失了魂一般无精打采的，便将他唤来问了问。
梁玉安只道：“无妨，母亲不要担心。”
“真的？”齐国公夫人显然是不相信的，她忽地想起一件事，便道：“说来也巧，那几日我让画师画了崔夫人的画像，还未给她送去，你看想看看？”
梁玉安摇摇头道：“算了，我没兴趣。”
齐国公夫人瞪他一眼道：“那你母亲也不看了？”
齐国公夫人说着就将那画展开，指了指画上穿着棕色华服的人道：“这便是我。”
梁玉安看过去，被上面另一个人吸引了视线。
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