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河照肝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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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虹贯日！

汉江口的惊涛撞碎在铁甲舰残骸上，蓝翼的白虹剑插在倭寇帅旗顶端。海风卷着硝烟掠过剑锋，发出龙吟般的颤鸣。对岸群山忽然亮起连绵火把，映出个跛脚身影立在龙船残骸——万历竟亲率三千营横渡海峡！

“陛下，那是...“陆文昭话音未落，皇帝已夺过令旗。十二门鹰扬炮齐射，弹道在夜空勾出北斗七星，最后一颗天权位的火光正落在蓝玉将军埋骨处。

蓝翔的算盘珠突然迸裂，翡翠碎片在甲板拼出月牙湾地形。兄弟俩对视一眼，同时跃入冰冷海水——十年前父亲坠海处，此刻竟有青铜炮管泛着磷光。

龙脉归鞘！

长白山天池的冰面裂开七丈沟壑。林润菁将浑天仪沉入地脉，金蚕丝缠着七星玉佩垂入岩浆。羊皮卷在热浪中焚尽，显出一行鎏金小字：“龙气非天授，民心即地脉。“

单体上重剑劈开最后一道冰障，岱宗剑法“问天式“激起雪崩。柴巽的软剑突然脱手，如白虹贯日刺入火山口——二十年前蓝玉在此处留下的剑痕，此刻与白虹剑气完美重合。

地动山摇间，石承的骨灰坛自行开启。灰烬在热流中凝成父亲蓝敬宗的虚影，汉子背上的龙脉图第一次完整展现：山是戚家刀，水是断浪式，星斗连成《火龙经》缺失的“海战篇“。

兄弟同袍！

倭寇旗舰底舱的铁箱被海水锈蚀。蓝翼以掌心血化开箱锁，见父亲骸骨怀中紧抱的，竟是半卷《纪效新书》手稿。泛黄纸页间飘落张婚书——女方姓氏被血渍浸染，唯“林“字依稀可辨。

“大哥看这个！“蓝翔从箱底摸出铜匣，机括纹路与南京翰林院密室如出一辙。兄弟合力旋开匣盖，三支鎏金令箭闪着寒光——正是戚继光临终前托付给蓝敬宗的“平倭三策“。

对马海峡突然风息浪止，十二艘翔天商船排出鸳鸯阵。蓝翔的翡翠算盘沉入海底，换来的是一声震天铳响——改良佛郎机炮首次齐射，弹道竟与白虹火炮的七星阵遥相呼应。

寅时三刻，最后的倭寇在釜山浦投降。蓝翼的白虹剑与万历的断水刀交叉插在受降台上，台下三十万军民山呼海啸。蓝翔的商船扬帆归国，船舱满载的不再是苏木象牙，而是十万阵亡将士的骨灰坛。

泰山之巅，单体上重剑指天而立。剑身映出林润菁在栖霞寺栽下的野姜花——那正是月牙湾海战时，蓝翼为她别在鬓角的战地之花。而长白山万年积雪深处，一柄刻着“岱宗如何“的软剑，正静静守护着蓝玉将军的《白虹歌》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