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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春自嘲地扯了下嘴唇，“也是。”
国家层面的事情，哪里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够触碰到的。
哪怕就是做梦，他们也不敢这么乱想。
***
等到姜喃将签名签完出来的时候，已经四点了。
姜喃按了按酸痛的手腕，迈步往外走。
太阳还有些烈，照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比阳光更加刺目的是拥挤推搡过来的记者的闪光灯，几乎要直接怼到姜喃的脸上。
媒体记者们群情激昂，句句讥讽，毫不留情。
“姜喃，你难道不知道《最强脑力》是国家电视台的节目吗？请问你为什么要藐视国家电视台？”
“听说你是三本毕业的学生，是有什么自信和这些全球顶尖高校的人比拼脑力？”
“姜喃，请问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是扬兮和J神的身份就耍大牌？”
……
姜喃双手插兜，一条腿曲着，就这么懒懒散散地站着。
漆黑的眼眸中，眼底渐渐有铺天盖地的寒意弥漫开来。
那双狐狸眼和阳光相互映衬照耀着，眸底染上了几分刺目的血色。
考场内有不少姜喃的粉丝，试图冲过来说两句为姜喃正名，但是都被媒体记者的铜墙铁壁阻拦在外面。
“说够了？”姜喃轻轻抿了抿单薄的唇角，声音清寒刺骨，“谁说我是三本毕业的？”
立马有记者将话筒怼过来，声音很大，“那请问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姜喃扫了一眼正在说话的记者，冷漠地扯动了一下唇角，“想知道？不好意思，这不方便说。”
“不方便说？怕是不好意思说吧？”
人群中有人笑出声来，语气讥讽，一副和姜喃杠到底的架势。
少女脸上玩世不恭地笑着，慵懒地把背脊往后靠了靠。
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无波无澜。
飘渺如烟。
“你还不配知道，这涉及到国家机密了。”
“国家机密？你的学历算什么国家机密？你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一道尖锐的女声骤然响了起来，看向了姜喃的眼神格外的轻蔑。
墙倒众人推。
周围人几乎要将姜喃盯出一个洞来。
“和她说什么，等海选考试分数出来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考了十分钟，她能拿个十分就不错了。”
……
姜喃的眼睛微垂着，纤长的眼睫毛在落下一层浅浅的暗影。
光影绰绰中，看上去竟然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等我海选分数啊？”少女轻轻勾了勾唇，“行，挺久没给人治过脸痒的毛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