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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请坐。”白远伸手对着凳子，他嘴里还冒着白气儿。
他身上并未穿羽绒服，只比之前多了一件上半身的兽皮衣服。
“白远，分下来的羽绒服你怎么不给自己留一件？”白七七探究的眼神落在白远身上。
白远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故作轻松地说，“羽绒服也就去拿食物的时候穿穿，年轻的族人愿意去拿，就让他们穿了。”
谁不想自私一点？
谁不想身体暖和一点？
族人们为了羽绒服，没少生事。
他的年纪上来了，只想族人们能相处和睦，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他希望是和睦的。
等他死后，族人们相处得和不和睦，他也就管不着了。
“你是一个好族长。”
白远听到白七七的话，想也没想立马否认，“我是海蛇部落的一员自然希望族人都和睦。”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不必着急。”白七七浅浅一笑，眼里带着凌厉，“但你不是一个好领袖。”
领袖？
白远虽不懂零修是什么，但他能听出好赖。
她的意思应该是：他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族长，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白远不想自己去猜，万一猜错了，还会弄巧成拙。
“领袖不是一味地顺从族人，是把族人往好的方向领。”白七七的话才说完，白远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远弯着腰，声音沉重道：“族长，我的能力有限，没办法带领族人。”
白七七的表情没有半分松动，话里却格外有意思，“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呐！”
白远还想要问什么，白七七站起身对他摆手，“我还有事，你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
她走出屋子，沉闷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要让他们感恩，必须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而白远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什么是井？”凤旭又跟个好学宝宝一样，开始提问。
“井就是一个大坑，井里面有源源不断的水。”白七七解释的很大概。
凤旭的眼睛亮亮亮，语气激动地说：“那我们也挖一个井好不好？要是有井的话，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水了！这简直太好了！”
白七七笑了笑，摇头。
地下的水消失了，不会有水渗进井里。
挖了井，那也是一口枯井。
“为什么不挖？”凤旭皱眉，很不解。
这么好的事，阿七居然摇头？
“阿旭，你能想到这里已经很好厉害了。”白七七把手从温暖的衣兜里拿出来，握住凤旭的手，耐心地说，“但你忽略了一个条件，井里要有水，必须是你挖的那个地方原本就有水才行。”
“那还是别挖了。”凤旭摇头，不能出水的井，跟蓄水池又有什么分别？
白七七看凤旭孩童的样子，抿唇一笑，但愿阿旭一直这样天真无邪就好。
回到屋子，白七七脱下羽绒服坐到炕上去，一股暖暖的热意从屁股传遍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