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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仿佛随时都会被空间裂隙吸进去，化作这无尽虚空的一部分。
裂隙深处，鬼手如饥似渴地伸出，即将触到他脚踝的那一刻，怀中的澹台月发出微弱的呻吟。“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我也这么觉得！”陆晨玄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拍出一道焚心圣焰，在裂隙边缘炸出短暂的真空带，暂时阻挡住了那恐怖的吸力，为他们争取到了一丝生机。
“陆……”
澹台月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指尖无意识地抓住他破损的衣襟。
“我们还没输。”
陆晨玄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空间裂隙的吸力突然再次增强，陆晨玄感觉自己正在被无情地扯向深渊，但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远处的五灵珠，就在这时，太阳灵珠的光芒突然暴涨，耀眼的光芒在裂隙中照出真龙骸骨的轮廓。
“是真龙在帮我们？”
这个猜想让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不顾身体传来的剧痛，用膝盖狠狠碾碎一块龙血结晶，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起走。”
陆晨玄咬牙，咬住澹台月的腰带将她固定在背上，鲜血滴落在真龙骸骨上，引出一道金色龙纹。
龙纹如活物般缠绕在他周身，神奇地将裂隙的吸力化作无形。
陆晨玄借着这股力量奋力跃起，在坠落的五灵珠即将消失的瞬间，一把将其抓住。
空间裂隙在远方缓缓闭合，陆晨玄望着手中重新亮起的五灵珠，光芒璀璨夺目。
他不禁想起时空碎片里诸葛月明的悲怆笑意，心中感慨万千。
“诸葛月明也称得上风华绝代了，可惜这样的人只能永久沉眠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走吧。”
陆晨玄轻声说，“还有两个事情等着我们去解决。”
澹台月抬头时，清晰的看见陆晨玄眼中不再有警惕的锋芒，只有历经生死后的坦然。
她想起火山底他为她硬接龙息时说的 “别死，我还没拿到报酬”，想起此刻他背着自己走向真龙骸骨时，臂弯里令人心安的重量。
原来有些东西在互相利用中悄然变质，当她不再计算他的利用价值，当他不再把她当作筹码，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龙血在脚下蜿蜒成路，五灵珠的光芒照亮前方，一切重归寂静。
陆晨玄和澹台月两两相望，两双呆滞的眼神忽然就笑弯了眼，笑出了泪。
“好像做了一场梦，只是这场梦做得实在是惊心动魄。”澹台月笑着擦掉眼泪。
陆晨玄也坦然笑道：“别急着梦醒，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等一切都定下来，再醒也不迟。”
澹台月凝望着少年身前的龙魂珠，只觉得非常不真实。
龙遗灵宝真的让他们拿到手了，虽然整个过程极其艰辛，但好在有结果。
陆晨玄看着澹台月的眼神，开口道：“这枚珠子一时半会还无法使用，若想获得完整的龙遗灵宝，还需要完美融入五灵珠和血契，届时龙魂珠便能够孕育灵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