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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说,这一刻,沈浪是蒙圈的。
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里。
幸好,见过大风大浪的沈浪立刻调整过来,接过卖身契,丫鬟这才缓缓起身。
“奴家名叫环儿,以后公子唤我环儿就行。不知道公子是想沐浴还是用膳?”
看着环儿温柔又贴心的举动,沈浪坐到椅子上,招手让环儿过来:“来,我有话问你。”
“公子请问。”
沈浪扬着手里的卖身契道:“原本你的卖身契是在王怜花的手上,现在他既然还了给你,你为何又把它给我?做一个自由人不好吗?”
环儿紧张地看了眼沈浪:“公子,是我伺候的不周到吗?”
“呃,这不是伺候的周到不周到的事,而是……”
沈浪想了想,“我身边已经有了伺候的人了,况且我四海为家,没有固定居所,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
“不!”环儿激动道,“哪怕公子穷困潦倒,无片瓦遮身,我也是公子的人,公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只求公子不要赶我走。”
沈浪苦恼地挠了挠脑袋:“怎么好好的,你就变成我的人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环儿看了眼沈浪,欲言又止。
“说。”
“刚才我奉茶的时候,公子对我笑了,所以王公子说,说公子喜欢我,君子要成人之美,然后就把卖身契还给我,让我以后好好伺候公子,无论公子要我做什么,我都要听公子的。”
沈浪目瞪口呆,就只是对环儿笑了一下,王怜花就不乐意了?
“那如果我把卖身契还给你,还给你一笔银两,让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呢?”
沈浪试探问道。
环儿想了想:“那我就把银子给我的家人,然后找个尼姑庵削发为尼,一辈子吃斋念佛,为公子祈福。”
沈浪看着如花似玉的环儿,精致的五官上稚气未消,却一脸的刚毅。
头疼啊!
收下她,七七会闹翻天。
放了她,让一个花骨朵般的少女为了他独伴青灯古佛旁,他又于心何忍。
“去沏杯茶吧,刚才那茶是你沏的吧,很香。”
沈浪把卖身契随手放在桌子上,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很轻的嘻索之音,然后就是环儿那似乎还带着啜泣的声音:“公子。”
似乎一阵清香传来,沈浪转身,然后就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位少女的身躯,就这么突然展现在他面前。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与那莹白如玉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少女的娇躯如鸽子般玲珑,而纤细的手臂垂在两侧,孤独又无助。
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紧靠拢,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减少羞愧之感。
环儿的脸上已经布满飞霞,根本不敢抬头看沈浪,细看,身子似乎还在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
而恰恰如此,才更让人觉得这种娇弱,是少女独有的青涩,显得更加纯洁和宝贵。
沈浪赶忙闭上眼睛皱眉道:“环儿,赶紧穿上衣裳,别这样。”
“不,公子,你就要了我吧。”
“这样,这样……就算让我一辈子吃斋念佛,我也有个念想。”
沈浪还待劝说,突然耳朵一动,有人往这边来。
立刻来到环儿身边,捡起地上的衣裳赶忙披在环儿身上。
只是这番,难免接触到环儿的洁白的身体,是这般的滑腻。
大门被“哐”的一声踢开,朱八的声音响起:“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找我姐姐,难道还要我姐姐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