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嬷嬷连命婆子抬来软轿,寿宁郡主在软轿之上尤为担忧。
“娘,您这一早是?”
顾渚刚下朝堂,一回府就碰上了急匆匆的抬着软轿的婆子。
寿宁郡主望着顾渚道:“你侄儿病了,听闻昨夜里范御医,黄太医都来了,连着阿萱都照顾了凌儿一夜。”
顾渚道:“我就说谢知萱口口声声说要和离,还假意将嫁妆都搬走只是拿乔罢了,这就寻着机会往顾府来了,她若真的是不想要侯府五夫人之位,昨夜里又为何要照顾凌儿一晚上?
娘,这一次谢氏拿乔欲擒故纵有些过分,您可别太轻易被她给压制住。”
寿宁郡主想着倒也是,那份和离书,说不定也是谢知萱想要将戏演得真实些罢了。
谢知萱真要是笃定心思已经和离了,又何必前来照顾顾凌一晚上呢?
顾凌房中。
谢知萱半推半就地让顾凌不要胡闹着,就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传来阿泉急切的话语,“世子,郡主与五爷过来探望您了,已经在院门外了。”
谢知萱忙呵斥道,“你快别闹了。”
顾凌倒是没有停止手下胡闹的动作,“真的是,祖母怎么这会儿来了?”
谢知萱道:“定是听说了昨夜里请了范御医与黄太医之事,你还?”
顾凌道:“门锁着祖母与五叔可进不来,让阿泉说我还在歇着就是……”
顾凌嘱咐了一番阿泉后,不多时,寿宁郡主与顾渚二人就到了房外。
“郡主,我家世子还在歇息着,他昨夜感染了些许风寒,还睡着。”
寿宁郡主道:“让我进去瞧瞧凌儿。”
“母亲,您快别进去了。”
卫氏顶着一双青黑的眼而来,看她憔悴的面色显然是一夜未曾睡好。
卫氏对着寿宁郡主福身行礼道:“娘,凌儿患病,您要是进去怕是要过了病气。”
顾渚朝着卫氏行礼道:“大嫂,听闻谢知萱昨儿个也来给凌儿瞧病来了?她一夜都没有离开侯府,她人呢?”
屋内的谢知萱听到外边顾渚此言,微咬唇。
卫氏道:“你说知萱啊,她就在里边照顾着凌儿呢,多亏了有知萱在,昨儿个凌儿病得厉害,照顾一夜总算是好转了些。”
顾渚微微皱眉:“大嫂,知萱是顾凌的五婶又是大夫,她照顾顾凌也是为了找个缘由回顾家而已,她这欲擒故纵的和离戏码也该唱完了。”
顾渚大声对着房内道:“谢知萱,你也就这点手段而已。”
卫氏见着顾渚就有气,若不是顾渚给谢知萱下药,她儿子哪里会这般忤逆不孝,道:“什么欲擒故纵和离?你们不是已经有了和离书吗?”
顾渚道:“哪里来的和离书?我都未曾在和离书上签字!”
卫氏看向了寿宁郡主,“娘,知萱不是将和离书给您了吗?”
寿宁郡主问着顾渚道:“渚儿,那和离书上不是有你的手指印吗?”
顾渚道:“不可能,我从未在和离书上按过手指印,谢知萱还未曾与我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