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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柠只告诉二人，有个人因为救她而差点付出生命。
郁菲问道：“男生？”
禾柠点头，“嗯。”
艾嫣嫣双手托着下巴，有些好奇，“他喜欢你？”
“是。”
“那你呢？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禾柠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她和路寻相识不过短短半年，而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
第一天训练时，两人打了一架。
路寻接住了失去平衡的禾柠。
而禾柠的手心恰好抵在了他的胸口。
她能明显感觉到路寻的心跳声。
太快了。
从那一刻起，禾柠便分出一丝注意力放在了路寻身上。
她发现，这个人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感。
至少禾柠便能一眼看穿。
看似不经意间给递她的水，其实都是路寻提前准备好的。
因为那水的温度总是刚刚好的。
许是担心她因为体力耗尽而摔倒，路寻每次都会保持一定距离站在她身后。
一旦自己站稳，他便装作路过，又或是朝反方向离开。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路灯下的影子却不会撒谎。
还有那宿舍旁新修的小木屋。
那三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和自己在一起，每天晨起训练，结束时基本已经晚上十点。
偶尔因为加训还会更晚。
当禾柠第一眼看见木屋时，就猜到路寻是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搭建的。
禾柠觉得这个人有点傻。
“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都有点傻。
随随便便就替别人挡子弹的人，最傻。
“柠儿？”见禾柠发呆，艾嫣嫣她眼前挥了挥手。
“你找到答案了吗？”
禾柠嘴角微扬，“我想，我应该找到了。”
......
把几套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装进背包后，禾柠道：“我想去医院陪陪他。”
郁菲：“好，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最晚除夕前会回来，今年我们还是一样，一起过年。”
阳城军区医院离禾柠家有二十多公里。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等她到了医院，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小九？”
郎中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看晃了眼。
凑近两步，确定是她后，又道：“你从哪儿过来的？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还能让秃鹫去接你。”
禾柠一一回答完这些问题后，道：“他怎么样了？”
“好消息是，身体各项数据都在正常范围内。”
“坏消息嘛......依旧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郎中见她禾柠背上背了个包，“你这是？”
禾柠言简意赅，“我来陪床。”
郎中当即就把要在今晚守夜的秃鹫拉走了。
临走时补了一句，“小九，有任何需要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