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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陌察觉到了杰突然的停顿和那瞬间变得有些古怪的沉默。
他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终于从文件上抬起了头，目光落在杰那张拼命想要掩饰又无处安放的眼神的脸上。
司陌极轻地挑了一下眉梢，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怎么了？”
看着司陌那副云淡风轻的面孔，他第一次觉得厚脸皮是如此地……无敌。
杰感觉自己的CPU有些过载，张了张嘴，试图把跑偏的思绪拉回到阿芝的那件事上，但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往那锁链上瞟。
司陌等了他两秒，见他依然处于一种半呆滞的状态，只得无奈地说道，“只是锁着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阿芝经常心血来潮爱玩些有的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什么，阿芝之前不是在暗网上注册了身份。”杰总算找回了语言组织能力，朝司陌汇报起来，“现在有人在上面悬赏她暗网的那个身份。”
原来是这件事。
司陌重新低下头，看起来并不意外，“嗯，我知道。”
“那这件事……”
“是卡文迪家族的人。”司陌说道，“阿芝之前以暗网的身份，接了刺杀卡文迪家次子的单。”
杰：“……你早查出来了啊。”
也对，司少对阿芝的掌控欲可不比阿芝对司少的低，只不过他一般不放在台面上而已。
阿芝接这个单的事情杰并不清楚，估计是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
“那这件事，需要管吗？”杰小心问道。
“阿芝有让你去管吗？”
“……没有。”
“那就不用管。”司陌淡声。
杰对于这两位面对针对自己的悬赏令完全无动于衷的态度，甚是无奈。
敢情就只有他一个人瞎操心。
“还有事？”司陌见杰还站在原地，问道。
“呃，没……”杰下意识地回答，目光又不自觉地瞥向了那条锁链。
所以这几天司少一直没有露面的原因找到了。
“司少。”杰实在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这个……您要戴到什么时候？”
他实在无法想象司陌戴着这东西怎么开会或者见下属。
“等到她觉得腻了。”司陌轻笑一声，并不觉得这是个多难回答的问题。
杰：“……”
好的，他就不该问。
杰恭敬地退出了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
门外，他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
每天面对这样的老板和老板娘，杰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去考虑辞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