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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她此刻的内心想法。
栾煞渊静静地看着美娇娘，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这句话，其实是我父亲曾说给母亲的。
自小，我和兄长便受父母影响，也会不自觉地将这句话说给自己的心上人。”
美娇娘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这句话还有这样的渊源。
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释然，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原来如此，倒是一段深情的过往。”
那释然的眼神，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栾煞渊静静地凝视着美娇娘，眼中带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片刻后，他再次缓缓开口道：
“至今兄长已死五年，嫂嫂，你此次前来，真的不是想用我的脸来见兄长吗？
嫂嫂不必否认，我和兄长一直都有八成相似度。
这一点，我们都心知肚明。”
美娇娘微微蹙起秀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
“你错了，我来此并非如你所说。”
那坚决的态度，仿佛在扞卫着自己的尊严。
栾煞渊微微眯起双眸，他再度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毋庸置疑：
“就算我如今是那权倾朝野、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可那又如何？
我终究不过是个太监罢了。
你又何必如此费劲心思地想要嫁给我？
别再掩饰了，不就是因为我这张与兄长有着八成相似的脸吗？”
美娇娘闻言，面色微微一白，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你莫要血口喷人！”
栾煞渊微微垂下眼眸，似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怅然：
“兄长在去往边疆之前，曾特意将我叫至身旁，郑重地告诉我，他心中已有了一位心上人。
那是一位才貌双全的娇娘，一颦一笑皆如春日之花般动人。
兄长的眼神中满是柔情与憧憬。
他说等他从边疆归来之后，定要以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她明媒正娶进门，让她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美娇娘的脸色在瞬间彻底垮了下来，原本精致的面庞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眼神中满是落寞与哀伤。
她微微垂下头，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可他……可他终究还是失约了。
他曾许我那般美好的未来，承诺会用八抬大轿迎娶我，让我成为他的妻子，与他携手共度一生。
然而，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栾煞渊的神色也黯淡了几分，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他也死了。不是吗？”
栾煞渊静静地凝视着美娇娘，眼神中复杂的情绪翻涌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冷意，缓缓说道：
“你如今的种种作为，归根结底，不过是在报复那个未能遵守约定的爱人罢了。
你在我身上不断寻找着他的影子，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去惩罚他曾经的失约，可这又有何意义呢？”
美娇娘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的眼眸缓缓合上，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着。
紧接着，一滴清泪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悄然滑落，仿佛一颗破碎的心在无声地哭泣。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叹息，带着无尽的哀愁与眷恋：
“是啊，就算如你所说，那又能怎样呢？
温柔也好，疯狂也罢，那个能够真正管住我的人，那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早已不在这个世间了。
曾经，他是我的依靠，是我在这世间的避风港，只要有他在，我便觉得无比安心。
可如今，他走了，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带走了我所有的希望和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