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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躲在电话亭里，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王明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这让他更加焦虑。远处传来警笛声，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江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是王明。“
江川松了口气，“我需要见你，现在。“
“我知道。“王明说，“我看到新闻了。安全屋那边出事了，对吗？“
江川握紧手机，“陈默和林悦...他们...“
“我明白。“王明打断他，“听着，你现在很危险。他们肯定在监听我的电话。我们得换个方式见面。“
“那怎么办？“
“你记得老城区的'时光咖啡馆'吗？“
江川心里一惊，这正是早上那个神秘电话里提到的地方。
“那里有个老式电话亭，“王明继续说，“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在那里给你打电话。记住，不要带手机，他们会追踪信号。“
“好。“江川深吸一口气，“我怎么认出你？“
“我会戴一顶红色的棒球帽。“王明顿了顿，“还有，小心你身边的人。他们可能已经渗透到记者圈了。“
电话挂断后，江川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他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熬过这几个小时。
他想起学校附近有个24小时营业的书店，那里应该比较安全。江川戴上兜帽，低着头快步走去。
书店里只有零星几个顾客。江川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假装看书，实际上一直在观察四周。他的口袋里还装着那个U盘，现在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川感觉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他不停地看表，生怕错过约定的时间。
终于，七点半了。江川起身离开书店，朝老城区走去。清晨的街道上已经有了行人，他混在人群中，尽量不引人注目。
时光咖啡馆就在前面了。江川看到那个老式电话亭，红色的油漆已经斑驳。他站在电话亭旁，假装在看报纸，实际上一直在观察四周。
七点五十五分。一个戴着红色棒球帽的男人出现在街角。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走向电话亭。
江川的心跳加快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半开，里面似乎有人在观察这边。
王明也注意到了那辆车。他朝江川使了个眼色，然后突然转身走进咖啡馆。
江川会意，等了几秒钟才跟进去。咖啡馆里人不多，王明已经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别看我，“江川走近时，王明低声说，“假装不认识。去洗手间，最后一个隔间。“
江川照做了。洗手间里空无一人，他走进最后一个隔间，发现墙上有个通风口。
“上来。“王明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江川这才发现通风口的栅栏是松动的。他费力地爬上去，发现上面是个狭窄的夹层。
“快，“王明递给他一件服务生的制服，“换上。“
江川快速换好衣服，跟着王明从后门离开。他们穿过几条小巷，最后来到一栋老旧的公寓楼。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王明说，“暂时安全。“
进屋后，王明立刻拉上所有窗帘，然后打开一台老式笔记本电脑。
“现在，“他转向江川，“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江川掏出U盘，“这里面有他们非法实验的证据，还有所有受害者的名单。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我还没看完。“
王明接过U盘，插入电脑。突然，他的表情变了。
“怎么了？“江川问。
王明没有回答，而是快速敲击键盘。江川凑过去看，发现屏幕上跳出一串奇怪的代码。
“这是...“王明的声音有些发抖，“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他们不仅在做人体实验，还在研发一种基因武器...“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王明冲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该死！“他咒骂一声，“他们找到这里了！“
江川看到楼下停着几辆黑色轿车，几个黑衣人正在下车。
“跟我来！“王明拉着江川冲进卧室，掀开床板。下面竟然是个暗道。
“这是我朋友准备的逃生通道，“王明解释，“通向地铁站。“
他们刚钻进暗道，就听到楼上传来破门声。江川的心跳得厉害，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暗道很长，他们跑了将近十分钟才看到出口。王明推开一扇隐蔽的门，他们来到了地铁站的一个废弃维修通道。
“现在，“王明喘着气说，“我们得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但是要小心，他们可能已经控制了主要媒体。“
江川点点头，“那怎么办？“
王明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认识一个黑客组织，他们专门揭露这种黑幕。只要我们把证据发到暗网上...“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了。江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几个黑衣人正从地铁站台的方向走来。
“跑！“王明大喊。
他们转身就跑，但前面也出现了黑衣人。他们被包围了。
江川感觉绝望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边！“
是林悦！她站在一个打开的维修间门口，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锐利。
江川和王明冲进维修间，林悦立刻关上门。外面传来撞门声，但门很结实。
“你怎么...“江川刚要问，林悦就打断了他。
“没时间解释了，“她指着通风管道，“从这里可以到地面。我断后。“
“不行！“江川和王明异口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