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天早上,聋老太太让傻柱背着来到了轧钢厂。
本来以为来到之后就能见到杨厂长,结果一直等到快十点才见到人。
年关会议太多,杨厂长也没办法。
他和聋老太太建国前就认识,抗战期间,他在四九城活动,曾经某段时间就住在聋老太太家,受到过聋老太太和她儿子的资助。
聋老太太说自己送过草鞋之类,就是打这来的。
后来,聋老太太的儿子被害,多少和杨厂长这段住宿经历有关。
也就是这个原因,建国后,杨厂长对聋老太太特别照顾,既安排了五保户的身份,又找街道办多加关照。
不说仁至义尽,起码对得起良心。
至于聋老太太和王主任,是因为在王主任刚上任时,聋老太太主动捐出了自己除后罩房外所有的房子,支持王主任的工作,让其站稳了脚跟,才有了后来的关系。
厂长办公室。
聋老太太感受到了杨厂长的热情,但也感受到其中的一丝不耐烦。
说白了,就是人家已经照顾你那么多年,再来叨扰,麻烦人家,就有点不上道了。
另一边,杨厂长也知道聋老太太是干嘛来的,从保卫科过来汇报之时,他就想拦下,可厂里那么多领导在,尤其是李怀德。
这关键时期,明目张胆的包庇,就是给人送把柄,得不偿失。
到了现在,如果在厂内,也就两句话的事情,可现在人已经移交到了派出所,想捞出来,确实要费不少人情和面子。
对于聋老太太这个注定不能有所回报的人来说,投入有点太多。
“老太太,您是不知道,您要是昨天晚上过来,这事就简单了,可现在人已经在派出所了,我也有点无能为力。”
杨厂长一句话就给问题增加了难度,意思很清楚,这次可以帮,帮完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
你选!
聋老太太听出了杨厂长的意思,可她又不舍得这样结束这份人情。
“小杨,你也知道,这些年,中海一直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中海的人品我是很清楚的,他也是厂里的老员工,怎么可能干出那种龌龊事。
王铁蛋这小畜生我很清楚,就是一个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种,你们一定是被他骗了。”
杨厂长听完聋老太太的话,摇了摇头。
老太太有点不识时务!
“老太太,我也不相信老易会干出这样的事,可人证物证都在,连当事人都说是他干的,证据确凿!你说王铁蛋栽赃,必须要有证据。”
“这还要什么证据,中海的人品就是证据!他在厂里兢兢业业那么多年,要有问题不早就有了,还要等到这个时候?
还有王铁蛋,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他就个街溜子,到处都是证据。”
“老太太,现在是法治社会,光说没用,不瞒您说,老易现在还在牢里喊冤,所以派出所很重视,已经重新开始调查。”
“调查好啊,你们就实话实说,中海不就出来了!”聋老太太露出兴奋之色,她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理解错了。
杨厂长摇了摇头。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现在的关键是王铁蛋今早刚回了老家。没有他的关键证词,派出所没办法结案。”
“没他的证词更好,他和中海本来就不对付,不能作证!”
“老太太,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还要让警察辨别他有没有说谎。”杨厂长对聋老太太的话真有点无语。
无知得理直气壮。
聋老太太不为所动。
“那还不简单,你们就派人把王铁蛋带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