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蛋继续搂着秦京茹,笑道:“二爷,我又没文化,三年后肯定还会转业回来,一样要工作,我不就少走了三年嘛,一步到位,转来转去的,省得给国家添麻烦。”
蔫爷和王狗剩听着都有点懵。
好像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
还是蔫爷反应快。
“那能一样嘛,当兵回来是退伍军人,那是国家后备力量,随时能够上战场,你现在就是普通工人,打后勤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一人当兵,全家光荣,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你就想整天躺着是吧。”老爸王狗剩怒道。
王铁蛋急忙打断他的话。
“不是,爸,二爷,你们在哪听到的消息,人家是走得大憨老丈人家的后门,我凑什么热闹。”
“你少来,胡同里都传遍了,说人家让你们三个一起去,你不想去,三个街溜子就剩你一个。”
“嘿,谁说我是街溜子的,我们是正经工人。”
“正经工人没耽误你们当街溜子!”
“我已经两天没上街了!”
“懒死你算了!”
见父子俩都不说正事,蔫爷直接打断了两人。
“行了,铁蛋,你要是想去部队的话,我还有点关系。”
“别!”
王铁蛋赶忙表达出自己的意愿。
“二爷,我要想去早就去了,志不在此。”
说完,他又搭着蔫爷的肩膀,走到了一边,小声说道:“二爷,您老应该知道,我有些奇遇,就因为如此,我不能太出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利禄那些不适合我的。
我知道您老的好意,别为难我了。”
蔫爷看着王铁蛋,心情很复杂。
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铁蛋有秘密,他不说,大家也不问。
正因为如此,王铁蛋平时的荒唐,好像都像遮掩锋芒的手段。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理很简单。
蔫爷点了点头。
“行,不去就不去吧,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谢谢二爷,我爸那边的工作,您老帮帮忙,我出去弄点下酒菜,晚上一起喝酒。”
说完,王铁蛋直接跑出了后院,推着车子扬长而去。
院里的事情不用管,相信蔫爷能够做好工作,做不好也没关系,可以拿辈分压。
初春的街道已经有了点点绿色,来往行人着装轻便,笑容灿烂。
一直以来,四九城都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
东城因为商业发达而富裕,西城因为官员多而尊贵。
有需求就有供给,钱多人多,练武的就多,这儿还保留着一些武馆、拳馆的旧址。
官家不允许他们存在,但不代表有些人不练。
王铁蛋也没个具体去处,骑着车子在胡同里瞎转悠,听到“哼哼哈嘿”的喝叫声,他就好奇地凑了过去。
大门紧锁,高墙阻隔。
外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过,这也难不倒王铁蛋。
他将自行车往墙上一靠,借力一个跳跃,就骑到高墙上。
只见院子里有十几个赤膊的壮汉,或举石担、或掷石锁,或者练着把式,耍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王铁蛋的突然出现,立即引起了其中几人的注意。
“小子,干什么的,下去!”
其中一人暴喝,态度非常不好。
院里其他人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瞥了一眼,没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