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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守卫像是被什么拉扯住了一般，一下子全都都僵在原地。
它们眼睛里的磷火拼命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直到能量耗尽。
“大爷，清醒了吗？能好好谈谈了吗？”
顾昀抹了一把糊在眼睛上的血水。
血水顺着脸往下滴太难受了，他抹了一把随手甩掉，掉进了脚边的血池里。
他身上的伤口又疼又烫，烫得他皮肤生疼，就像被针扎一样。
可他咬咬牙，忍着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保住符文精灵的命，唤醒石化老者，把这背后的秘密弄清楚。
顾昀感觉身体里那个刚醒过来的东西，正在和他的神魂产生良性结合。
这让他的精神力更加强大，甚至能看到石化老者核心里的情况。
那里边正有一个暗黑色的物质，正一点点吃掉他的理智。
“这暗黑色黏糊糊的小东西是什么？”
他顾不上研究细节，只想让老者清醒。
符文精灵的伤越来越严重，绿色的灵质变成了一个个小光点，在血雨里飘啊飘。
每飘走一个光点，精灵的身躯就透明一分。
顾昀的心就像被刀割一下，他知道，要是不快点想办法，符文精灵就要没了。
突然，一直响个不停的机械齿轮声没了。
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害怕。
光暗裁决者摇摇晃晃的，最后 “扑通” 一声，跪在了血水中。
他脸上布满了裂缝，双眼流出了浑浊的眼泪。
“当年神给人们付出了一切……而人们却想要更多，更多……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人的贪婪就是无底深渊！”
他的声音又哑又低，好像从好多年前传过来的。
“永生和权利，让人们疯狂的征战和杀戮，我儿子死的时候，我握着他的手，那温度我一直记得……”
他的话里全是痛苦和仇恨，听得人心里酸酸的。
符文精灵突然浑身抖个不停，缠在顾昀身上的藤蔓开出了小小的白花。
小白花在血雨里晃来晃去，看着特别可怜，就好像在给这场可怕的战斗默哀。
她用沾着荧光血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顾昀的手腕：
“别放松！他在拖延时间！”
其实，之前青铜守卫晃来晃去、能量乱跳的时候，她就知道要有大事发生。
可她话还没说完，整个遗迹里突然响起一阵像婴儿哭一样的声音，那声音又尖又刺耳，就像有好多冤魂在喊冤。
十一颗神血结晶飞了出来，在天上转得飞快，最后排成了一个抽象的衔尾蛇图案。
这图案闪着奇怪的光，顾昀眼睛里突然闪过好多画面，像放电影一样。
他看到大火烧着的青铜的城池，一群长着兽头的人把小孩推进火炉里。
小孩的哭声在他耳边响个不停，哭声震碎苍穹降下血雨；
他又看到穿着星纹长袍的祭司，用暗金锁链勒死哭着的灵族少女，威胁着符文精灵，让她绘制献祭符文。
灵族少女最终还是死了，绝望的眼神看得他心里一揪。
“不好，这是记忆回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