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埃里希·冯·诺依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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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奥地利维也纳

在这座历史悠久的音乐之都的老城环行大道上坐落着世界四大歌剧院之一的维也纳国家歌剧院。

“笃，笃……”

尽管平时有着诸多行人往来，但今日的剧院内却异常安静，短杖敲击着有着古老历史的地板，清脆的敲击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内回响。

外貌年轻英俊的达尼克·普雷斯通·千界树看着前方引路的冷面女仆，内心却推测起了自己那位故友的曾孙，埃里希·冯·诺依曼的情况：

“这个女仆......是人造人吗，还是人偶，不管如何，看来他已经对神秘测的事务有一些涉足了。”

达尼克有些苦恼，作为埃里希曾祖父奥托曾经的同僚，其养父养母与自己关系颇为密切，自然也是知道埃里希在魔道一途上那堪称璞玉般的天赋，足以与那早亡在亚种圣杯战争中的“神童”肯尼斯相比。若是有名师肯仔细雕琢，未来必将成为一个学派的领军人物，就连冠位也并非不可能。当然，如果是十年前达尼克自然会是这种评价，可自从八年前埃里希在魔眼觉醒的过程中魔眼失控暴走，导致双眼失明和全身超过五分之一的魔术回路损坏，这个评价只能随之降低。

“有生之年内或许能一窥色位的大门。”

这是达尼克在检查了埃里希的身体后做出的判断。虽然对于庸才来说也足以称作天赋异禀，但无论与埃尔梅罗教室中的几个怪才，已经去世的前埃尔梅罗家主，冠位人偶师，还是巴瑟梅罗家的当代家主相比，只能说是萤火之光。

作为诺依曼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尽管是养子，但在八年前的事故中死亡的诺依曼夫妇仍是给他留下了一笔堪称巨款的遗产，除去各种股份和不动产外，更多的便是第三帝国的遗产，来自欧洲各国博物馆内掠夺而来的文物以及艺术品。而这也是达尼克前来的原因之一。

更何况，若是对方仍是那个曾经的天才，他也不敢贸然前来，毕竟他可是要干一件足以称得上与绝大多数魔术师为敌的大事啊。

人，正是因为有着诸多不足，但却一直渴求着弥补不足之处所以才得以被称之为人。

“埃里希大人，达尼克先生已经到了。”

女仆轻叩黑檀木质地的门扉，轻声向里面报告道。

“好的，请达尼克叔叔进来吧。”

温润如玉的声音自门后传来。

木门打开，露出了其后这家大剧院真正主人的面貌。男子外貌像是日耳曼人与意大利人的混血，外表大概在二十岁前后，保养的极好的黑色长发用发绳束在脑后，让男子多了几分儒雅的诗人气质，白净的肤色在璀璨的灯光下可以看见皮肤表层之下蓝色的静脉，美中不足的是男子蓝色的双眼黯淡无光，如同蒙尘的宝石。

“许久未见，达尼克叔叔。”

埃里希颇有老欧洲贵族风度的打着招呼，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根本无人敢相信，眼前这个如同“贵族”一词的范本的男人其实血管里流淌的并非蓝血。

“埃里希，有段时间没见，看来你还蛮有精神的。”

达尼克笑着坐下来，接过女仆递过来的红茶，如果忽略掉他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两人间的对话可以说是十分正常的叔侄间的对话。

“呵呵，多谢达尼克叔叔关心，但想必您亲自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打个招呼吧？”

埃里希也是直接将对话带入主题，并不想在扯皮上浪费过多的口舌。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避讳了，埃里希——”

达尼克放下手中的红茶，表情严肃，

“——你想要重建魔术界的秩序吗？”

“达尼克叔叔，我可不是傻子。”

埃里希脸上表情丝毫未变，

“光是巴瑟梅罗家的克隆大队便可以横扫绝大多数的西方神秘侧成员了，千界树家族总不会想要看一下自己与死徒二十七祖的差距有多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