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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天门山的清晨，寒意未退，雾气弥漫在山间，空气中透着一丝湿润的冷意。
玉名轩和玉名雨坐在木桌前，面前摆着一碗简单的米粥和几块粗糙的黑面馍。
两人饿了一夜，闻到食物的香气，胃里立刻翻涌起强烈的饥饿感。
玉名雨正要端起碗，杨韩却随手拿起一块馍，用力一掰，顿时“咔嚓”一声，如同石块碎裂。
“这也太硬了吧？”他挑眉，看向独孤前辈，“老头，你也太苛刻了。”
独孤前辈淡淡道：“天门山的弟子，若是连这种食物都吃不下，便没资格活下去。”
杨韩耸耸肩，没再多说什么。
玉名轩没有犹豫，拿起黑面馍，用牙齿咬住，用力撕扯，尽管嘴里满是粗糙的口感，甚至带着一丝麦糠的涩味，但他没有停下，一口口咀嚼着咽下。
玉名雨看着哥哥的模样，也鼓起勇气咬了一口，脸皱成一团，但仍然咬牙坚持。
一旁的杨韩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忽然笑道：“小丫头，吃得那么辛苦，想不想让我帮你换点好吃的？”
玉名雨一愣，抬头看他。
杨韩从怀里掏出一只红彤彤的蜜饯，摇晃着道：“用你手里的那碗粥换，怎么样？”
玉名雨咬住嘴唇，眼里浮现一丝挣扎。她确实想吃甜的，但她知道，这碗粥是他们仅有的食物，而且……
“多谢杨前辈的好意，”玉名雨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但我自己能吃。”
杨韩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把蜜饯丢进口中，嚼得咯吱作响，“啧，有意思。”
独孤前辈看着两人吃完，缓缓起身，道：“随我来。”
———
两人跟随独孤前辈，穿过晨雾弥漫的林间小道，来到天门山后山的一片空地。
这里布满了木桩、绳索，还有一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吊桥，而前方的石壁上，插满了斑驳的铁钉，仿佛经历了无数次攀爬训练。
地面凹凸不平，四处散落着枯枝落叶，一阵寒风吹来，带着山间特有的冷冽。
远处的悬崖边，一道水流从岩石缝隙间汩汩流下，形成一条细长的瀑布，水声回荡在空地之上，给这片试炼场增添了一丝肃杀的气息。
“真正的试炼，从现在开始。”独孤前辈缓缓开口，语气冰冷，“你们只有三天时间，若是无法通过考验，就自己下山。”
玉名轩和玉名雨对视一眼，眼中燃起决心。
独孤前辈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方的石壁：“第一关，攀岩。”
玉名轩抬头望去，那面石壁足有五丈高，表面崎岖不平，唯有那些锈迹斑斑的铁钉可供攀附。
“不能借助任何工具，全凭双手和双脚。”独孤前辈补充道，“若是掉下去，山下的乱石会让你们明白失败的代价。”
杨韩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悠闲地看着，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开始吧。”
玉名轩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前一步，伸手抓住一枚突出的铁钉，手指略微用力，试探着稳定身体，随后脚下用力，一点点往上攀去。
玉名雨紧随其后，虽然身形娇小，但她眼中毫无畏惧。
试炼，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