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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联茂突然问道，他就是老燕京人。
古小满这时突然想起了老爹的话，管住嘴巴，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因为在荡山那个山村里的成分就来的不明不白，不是多嘴惹的祸又是啥。
于是他讪讪的笑道：“我爹可能是吹的，从我记事起，就在荡山那个小县城混事，对了，你们都能吃辣吗？”
“能……能嘞，这关中人吃饭就没有不吃辣的，我们都习惯了。”
古小满的话直接把王联茂的问话带过去了，众人又开始打量起他做菜的程序来。
兔子肉炖上之后，古小满开始打量起韩有亮的窑洞来。
到底是城里来的，他的窑洞收拾的很干净，地面的泥土加了生石灰和石子，夯的很平整。
当时农村的土窑大都是这种情况，砖铺地那是地主老财的做派，普通农户用上砖铺地那都是土地下户之后的事情了。
窑洞后边，土炕对面放着一张硕大的桌子，上边铺着写大字用的毛毡，还有毛笔、墨水、镇尺等文房四宝。
“有亮哥还写大字呢？”
看到古小满打量书桌，韩有亮凑过来道。
“没事练练，练字可以修身养性的，这方块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必须写好。”
韩有亮说着，拿出一张三尺的白纸铺开，现在窑里人多，他打算露一手。
“小满，你认字吗？”
拿起笔的时候，韩有亮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哪个年代不认字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啥丢人的事情。
“认识一点，不多，都是我爹教的。”
“哦，必须学会认字，将来用处大了，不认字的话可不行呢！”
韩有亮说着拿起毛笔，在雪白的纸上写下四个大字，然后就是落款，盖章。
古小满看着四个大字有点懵逼：“这……啥字都能写吗？”
“是啊，只要你学会了，啥字都可以写的，这玩意裱起来的话，挂在家里就很雅致呢，不过现在大环境不允许，写着玩就行了。”
王联茂接茬道。
“我还以为文人写字都是啥文雅的东西，你这‘石女啥妇’是个啥意思！”
古小满有点不屑道。
“啊……”
“啥玩意？”
几个知青顿时就惊了，然后就是哄堂大笑。
韩有亮懵圈了好大一会，才想明白其中的奥秘：“我说兄弟，你不认字没人笑话你，可是你这睁着眼胡说八道就让人贻笑大方了。”
“哈哈哈……兄弟，这是行草‘坦荡如砥’，可不是啥石女杀妇。”
古小满整了个大红脸，颇为尴尬的挠着后脑勺。
“兄弟这是闹笑话了，几位哥哥别见笑啊，我认字不多的。”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这不算啥笑话，你要是想学认字，以后随时过来，我们几个都可以教你。”
“就是就是，现在下雪了，也没啥事，就剩下躲在窑洞里猫冬了。”
几个热心的知青都说可以教他认字，这事古小满和李小雅都很感兴趣，以前那是没机会，现在吃穿不愁了，有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