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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山脉的清晨，薄雾笼罩着不丹的首都廷布。陈昊站在警局的审讯室外，手中握着他那枚从不离身的转经筒，指尖轻轻拨动，铜质的转经筒发出细微的嗡鸣声。他的目光透过玻璃幕墙，注视着审讯室内那个沉默的男人——桑杰，寺庙的画师，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嫌疑人。
桑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面上。他的面容平静，仿佛置身于一场无关紧要的对话中。他的左手六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像是在默念某种经文。陈昊的目光落在桑杰的左手上，那第六根手指像一根突兀的枝桠，刺破了原本和谐的轮廓。
“他太安静了，”林雪走到陈昊身旁，低声说道。她的手里拿着一份尸检报告，目光却同样锁定在桑杰的身上。“他的反应不符合常理。普通人被带到审讯室，至少会有些紧张或愤怒，但他……像是在等待什么。”
陈昊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桑杰。“他在模仿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冷意。“他在观察我的行为模式，试图通过倒影来预测我的下一步动作。”
“倒影？”林雪皱了皱眉，顺着陈昊的目光看向审讯室的玻璃幕墙。玻璃上，桑杰的倒影清晰可见，但他的姿态与真实的他截然不同。倒影中的桑杰微微侧头，目光直视着陈昊的方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玻璃幕墙的倒影会扭曲人的形象，”陈昊解释道，“凶手利用这一点，试图通过倒影来操控我们的心理。他在模仿我的侧写方式，试图让我陷入自我怀疑。”
林雪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问道：“你觉得他是‘镜像杀手’？”
“可能性很大，”陈昊的声音依旧冷静，但手中的转经筒却转得更快了。“他的行为模式与之前的案件高度吻合。他不仅了解犯罪心理学，还精通佛教的轮回观。他在用宗教仪式来掩盖他的真实意图。”
林雪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桑杰的左手六指上。“他的六指……会不会与案件有关？”
“有可能，”陈昊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桑杰的倒影上。“六指在佛教中象征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也许这是他选择受害者的标准之一。”
审讯室内，桑杰突然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玻璃幕墙外的陈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陈昊的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的转经筒停了下来。
“他发现了我们，”林雪低声说道。
“不，”陈昊的声音依旧冷静，“他在等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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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陈昊坐在桑杰对面，林雪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记录本。桑杰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停留在陈昊的脸上。
“陈教授，”桑杰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试图通过我的行为模式来推断我的心理状态。但你知道吗？你看到的，只是你自己的倒影。”
陈昊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你似乎对犯罪心理学很了解。”
桑杰笑了笑，左手六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理学？不，我只是一个画师。我的工作是描绘佛像，描绘轮回，描绘众生的苦难与救赎。而你，陈教授，你的工作是解读罪恶。我们其实很像，都是在试图理解人性的本质。”
陈昊的目光落在桑杰的左手上。“你的六指，是天生的吗？”
桑杰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是的，天生的。在佛教中，六指象征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你知道是什么吗？”
陈昊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些人？”
桑杰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目光变得冰冷而锐利。“杀害？不，我没有杀害任何人。我只是在帮助他们完成他们的轮回。他们的罪孽太深重，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他们才能得到解脱。”
“解脱？”林雪忍不住插话道，“你凭什么决定他们的生死？”
桑杰的目光转向林雪，嘴角再次扬起一丝笑意。“林法医，你相信轮回吗？你相信因果报应吗？那些人的罪孽，早已注定了他们的结局。我只是在帮助他们完成他们的宿命。”
林雪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你所谓的宿命，不过是你自己编造的借口。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
桑杰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欲望？不，我没有欲望。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作为画师，我的职责是描绘众生的苦难与救赎。而作为……另一个身份，我的职责是帮助他们完成他们的轮回。”
陈昊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桑杰的脸上。“你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
桑杰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冰冷。“你会知道的，陈教授。当你看到你自己的倒影时，你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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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结束后，陈昊站在警局的屋顶上，手中握着转经筒，目光远眺着远处的喜马拉雅山脉。林雪走到他身旁，低声问道：“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相信自己在帮助那些人完成轮回？”
陈昊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他相信的，是他自己编造的谎言。他利用佛教的轮回观来掩盖他的真实意图。他不仅是一个凶手，还是一个心理操控的高手。”
林雪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昊的目光依旧远眺着山脉，手中的转经筒轻轻转动。“我们需要找到他的动机。他为什么要选择那些受害者？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
林雪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他们都是王室基金会的成员。也许……这与王室有关？”
陈昊的目光微微一凝，手中的转经筒停了下来。“王室……也许这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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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陈昊和林雪来到不丹国家档案馆，试图找到与王室基金会相关的资料。档案馆内，昏暗的灯光下，陈昊翻阅着一本厚重的档案，目光在其中一行字上停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