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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个官兵已退至可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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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惊喜道：“可可姐，你终于来了啊。”
“咦？你是谁？我怎么好像从没见过你？”可可有些惊讶。
“我是长安啊，我们几天前才见过的！”
可可又仔细瞧了瞧他，终于恍然大悟，“哦，你怎么肿得跟猪头一样啊！小姐她现在怎么样？”
长安下意识地白了眼身后的蓝婷婷，又回过头嬉皮笑脸道：“呵呵呵，小姐一直都睡得很好，不过，可可姐，您能不能先给我那两个朋友松绑啊。”
可可转过头，懒洋洋地道：“呐，你们，去把那小道士和小姑娘都给放了。”
“是。”
眼看众人无恙，长安又将可可拉至无人的角落，笑问：“可可姐，你们大半夜跑到这来，不会是专门为了抓我们吧？”
可可摇头：“我们不仅不是来抓人，而且还是来救人的。”
长安哦了一声，“那个老先生，看起来确实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可可道：“何止是他，钱塘大多数人都已得了这不治之症，而我们叫它锉脑八晕衰。患病者先连续头晕五日，一日比一日症状减轻。”
长安道：“头晕一日比一日减轻？”
可可道：“不错，但五日过后，患者就会陷入全身瘫痪，同时脑海里又会生出挥之不去的恐怖幻觉，常人大都经受不住，又做不得反抗，常会落得一七窍流血的下场。”
“到了第二日，患者全身上下的知觉开始恢复，同时全身的血管也开始急剧膨胀，表皮也会一层层的慢慢脱落。”
长安听得冷汗直冒，“有这…这么恐怖啊，那…那第三日呢？不是说…共有八晕吗？”
可可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毕竟没有人能撑到第八日。”可可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长安愣住了，良久，才问：“你…你刚才说钱塘大多数人都已得过此病，莫非这是…瘟疫…是传染病？”
可可点了点头，“第一位病患，大约出现在十日之前。”
长安忍不住寻思：“十日之前，那不是爷大哥亡故的日子吗？”
可可又正言道：“十日前，有不少百姓称自己亲眼看到那久踞西湖的湖怪现身，都说那是一条通体雪白的恶龙，而先前钱塘每晚的地震，也正是拜此龙所赐。”
“眼看整个钱塘就要陷入无法挽回的危机时，一位身冒金光的战士选择挺身而出。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战士竟只用了短短几招，就将那体型庞大至极的恶龙降服，实在是世间罕有！”
可可的微笑很快消失，接着道：“但也是那一日，钱塘出现了第一位锉脑八晕衰患者，所以百姓们都认为，是恶龙在那日将病种播撒至了钱塘。而且最近几日，此病已肆虐成灾，官府这才决定亲自出手了…”
可可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们怎么都找不出能治此病的草药…”
长安头脑中思绪万千，只得喃喃地说起了他本就知道的事：“所以百姓们又把希望放到了那位降龙斗士身上了…对吧？”
可可使劲的点头，笑容又重回到她脸上：“对对对，百姓们都以为那是湖神降临，特地来拯救苍生了。是以家家塑像祭拜，闭门不出，既为了躲避瘟疫，又盼其能再次显灵，救钱塘于水火。”
长安回头看了眼那尊英明神武的神像，哭笑不得，“当日那些百姓，真的有看清这位斗士的真正模样吗？”
可可感慨道：“谁知道呢？但也有些人说，能这么快降服恶龙的，普天之下就只有那位传闻中的“万妖之主”了，所以不少百姓认为，湖神就是所谓的妖主，只可惜现实中没人知道这位妖主大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长安苦笑道：“若我说这湖神的模样其实是与这雕像完全相反的，你…你会信吗？”
可可点头，“我当然相信，毕竟人不可貌相，英雄更是不问出处。但…你若这么告诉钱塘的百姓们，那无异于是砸了他们的雕像，毁了他们的信仰，烧掉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长安叹了口气，“所以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妖主…大人…应该是不会再显灵了，要想救钱塘的百姓，怕是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可可洋溢着自信的微笑，目光明亮且坚毅，“这个我们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长安哦了一声，又看了眼后头成群扎堆的官兵们，疑惑道：“你们…这般样子出来，就不怕染上那什么…锉脑八晕衰？”
可可微笑道：“当然不怕。”
长安反而有点怕了，“为…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染上此病了啊！”可可的笑眼弯如明月，整个人都看起来是无比洁净。
长安愣了一会儿，突然惊叫着后退：“那你怎么还离我那么近？？？万一你再传染给我怎么办？”
可可继续笑道：“放心，此病感染两天之后才会有传染性的，我这才是第一天呢。”
闻言，长安才终于长舒一口气，又急忙安慰她道：“你放心啊，我这就给你搬救兵去。”
他当然是打算跑路。
可可见状，歪着头，疑惑地问道：“噫？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也已染上此病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