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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张行和方凝又朝公园前面走了去。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方凝忽然问了一声。
张行稍微愣了一下，微笑道：
“怎么会不记得，当初陆局招揽我进入川渝国安局的时候，我向陆局提出过一个申请，我需要一张国防科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来方凝师姐受陆局的委派，带着这张国防科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先行前往了医院。”
“在医院病房中，方凝师姐伪装国防科技大学的招生人员，顺利说服了我父亲和爷爷，让他们以为我真的考上了国防科技大学。”
“那是我和方凝师姐第一次初次见面，对了，那次见面我和方凝师姐好像还闹了一丁点的不愉快，似乎是针对方凝师姐执行那次任务，我好像还给方凝师姐提过意见。”
方凝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你还记得你提的是什么意见吗？”
张行苦笑了一声：
“这个我倒记得不太清楚了。”
方凝笑道：
“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你说我的伪装技巧有待改善，我当时头上戴着假发，那种假发属于犹太头套中的真丝假发，那种假发虽然是所有假发当中最难辨认的一种，但那种假发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在灯光照射下，会呈现出一种淡黄色的颜色，普通人虽然不易看出，但如果是学过伪装课程的专业认识，就能一眼看出，你还说身为一名国安队员，要时刻警惕身边可能会出现的间谍人员，因为真正厉害的间谍往往就隐藏在我们最难发觉，也是最容易忽略的身边人。”
张行愣了一下，莞尔道：“是吗？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吗？”
方凝认真的点了点头，又颇为感慨的道：
“当时我还笑话你天真，认为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出那种话，无疑是一种危言耸听，可现在想想，你当初对我说的话，几乎就是一语成谶。”
“也不知道是命运使然，还是你神机妙算，总之你的那句话成真了，现在回头想想，真是有些讽刺。”
张行知道方凝这么说的意思，方凝是说，方大勇这个间谍，一直都在她身边，一直也是她最亲密的家人，只可惜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他会是袋鼠国间谍组织的高级成员。
方凝提起这件事，也不由得令张行心中有些感慨。
其实当初张行说那些话的原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并不知道那句话会成真。
“过去的事情，终究成为过去，现在的人，更应该着眼于未来，所以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张行目光认真的朝方凝看了一眼。
方凝的眼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微微红润，伤心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决堤。
她眼含泪水的朝张行问了一声：
“可是我的未来在哪里呢？”
倔强要强的方凝，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张行自打和她见面时，就发现她一直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表面上表现的十分自然，可往往表面的自然，都代表着内心的涌动和挣扎。
而此刻，方凝终于揭开了表面的自然，这对她自己，对张行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张行将肩膀伸过去，主动让方凝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想哭就哭会儿吧，我知道你已经压抑很久了。”
张行伸手在方凝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方凝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
其实距离方凝审查结束已经七八天了，但今天是方凝第一次哭。
一直等方凝的哭声停止以后，张行才伸手帮方凝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