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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苏铭轻喝一声，碎玉泛起第三道青光。
二十八战剑突然脱离阵型，插入血池周围组成八卦方位。
他踏剑而起，在空中画出复杂的圣贤符文，符文落下时，血池竟开始凝结成冰晶，挣扎的鬼手被冻成漆黑的雕塑。
血河老祖瞳孔骤缩。
他认出了这是通天塔第八十层的“冰河封世阵”，却想不通这少年为何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掌握多层传承。
更令他心惊的是，苏铭每施展一层阵法，周身的清气便浓郁几分，竟隐隐有压制他血河本源的趋势。
“破！”
血河老祖祭出本命内丹，血色光球在掌心膨胀成太阳般大小。
他悍然捏碎内丹，化作万千血箭射向苏铭——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就算圣贤之体也难以承受如此密集的攻击。
苏铭却在此刻露出微笑。
他反手将无始刀插入地面，双手结出只有上古圣贤才懂的“教化印”。
通天塔方向突然传来钟鸣，八十一层光纹同时投射在他身上，形成一套流动着金色道纹的甲胄。
血箭击中甲胄的瞬间，竟全部化作晶莹的露珠，顺着甲胄纹路汇入苏铭掌心。
“你看，”苏铭摊开手掌，露珠在他掌心凝成一株幼苗，“你的血河之力，不过是给我施肥的养料。”
血河老祖的脸色第一次真正变得惨白。
他终于明白为何苏铭的气血如此醇厚——这根本不是普通修士的气血，而是千万生民的“愿力”凝聚！
眼前少年竟已触达“圣贤借民力”的境界，自己的血河在这等力量面前，不过是阴沟里的污水。
“该我了。”苏铭抬手召回战剑，剑身上的古篆竟开始自动排序，组成一篇流动的《教化真经》。
他挥剑斩出，剑光中浮现出耕织、读书、祭祀等万千民生场景，每一幅场景都让血河老祖的道心震颤不已。
“不！这是……”他想逃，却发现四肢已被清气凝成的锁链束缚。
剑光临头的瞬间，他终于想起十万年前那个持棍的身影——当年斗战圣尊也是用这种“众生愿力”压制他的血河本源，如今这少年竟青出于蓝！
“轰——”
剑光炸裂的强光中，血河冥府的第七层轰然崩塌。
苏铭单膝跪地，额头渗出冷汗——连续催动多层塔内传承，即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他抬头望向古楼顶端，却见血河老祖的身影竟再次凝聚，只是这一次，他的道袍上多了几分狼狈。
“你以为本座只有这点手段？”血河老祖抬手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血河咒印，“看看这是什么！星空古路的封印裂痕，早已让本座与本体建立联系……”
他的话音未落，古楼深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
苏铭瞳孔骤缩——那是只有上古凶兽才有的气息，难道血河老祖的本体竟已突破部分封印？
“小心！他要召唤本体投影！”玄霜长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苏铭咬牙站起身，握紧无始刀——不管来的是什么，他今晚都必须守住这道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