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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靖看着云沐的眼睛:“展家规矩森严，展飞会跟人左拥右抱?”
云沐低声道:“暂时没有，但他跟艺伎调笑，行酒令是事实。
俗话说，观其友，知其人。
他好几个好友都跟艺伎不清不楚，其中一个还把人收了房，展飞长期跟他们在一起，难免会有样学样。”
云靖冷笑道:“还有一句俗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展鹏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
任何好友，都抵不过父亲对儿子的影响，更何况，一起喝酒的未必是好友。
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都一起参加过宴会，他们中有的贪污，有的渎职，有的直接被砍了脑袋，难道大家全都是坏人吗?”
云沐眼睫毛颤了颤:“姑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没冤枉他，他有通房，还跟别的女人说笑，他已经不干净了。”
车轱辘话又拐了回来，云靖顿时怒不可遏:“照你这么算，没人能达到你的要求，难道昭昭一辈子不嫁人了吗？”
云沐一躬到地:“姑父息怒。”
云靖往下压了压火气，起身扶起云沐:“沐沐，人无完人，即便展飞以前有不当之处，也并非是不可原谅的大错，改了就好。
而且我生气也不是因为展飞，展飞哪里不好，你应该告诉我，而不是擅作主张，自揭身份！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昭昭和展飞是相互有意，昭昭会不会恨你?
如果来人不是展鹏，你暴露身份会造成多大的隐患！”
云沐眼眶泛红，颤声道:“姑父，有的。
有人能做到。
我就能做到。
我知道姐姐的脾气，姐姐喜欢身心干净，始终如一的人。
我能做到。
我真的能做到。”
云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云沐说的是什么，直接给气笑了:“你?
殿下若是在宫里，早有宫人侍寝了。
即便殿下不在宫里，正妃侍妾的人选也早有人安排。
君王无家事，子嗣即国本。
你若是庶子或可说句大话，可你是嫡皇子，是唯一的嫡皇子，是皇上寄予厚望的嫡皇子。
何况昭昭只是庶女，还是在民间长大的庶女，连当你正妻的资格都没有，你拿什么做到?
难道你要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弃黎民百姓于不顾，弃你父皇于不顾吗？”
“当然不是！”云沐抬眸道:“姑父，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想为父皇分担肩上的重担，我每天都在为当好一个合格的皇子而努力。
我更想让姑父、姑姑和姐姐满意。
我不会有侍寝宫女，不会有侍妾，不会有侧妃……”
“殿下！”云靖沉声打断，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殿下心怀社稷，是苍生之福。
但祖制不可违，望殿下慎言！”
云沐跪下道:“姑父，我没有妄言，这件事我想了千百遍，当一个好帝王和只娶一人并不冲突。
司马炎后宫近万人，子嗣众多，却造成了惨绝人寰的八王之乱，五十一年就灭了国。
可见，子嗣并非国本，明君、贤臣、民心、制度、和姐姐这样的英才才是国本。
妃嫔皇子之间的争斗只会消耗国本，扰乱君心，这些年父皇承受了多少，我最清楚不过了。
姐姐有多好，全大燕都知道，怎么可能没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