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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力量太微弱,不敢硬撼。
只能试图将自己的彼岸花之力,如同最细微的刻刀,嵌入那法则交织的节点缝隙中。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与灵力。
他需要时刻维持五行之力的平衡,又要精准控制那丝彼岸花之力,不能有半分差池。
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在身下形成一小滩水渍。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神识过度消耗带来的剧痛、一阵阵袭来。
眼看那丝彼岸花之力即将触及那个闪烁着微光的法则节点,他猛地一催!
“嗡——”
禁制似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那感觉微乎其微,仿佛幻觉。
但就是这一下,几乎抽干了陆云最后的气力。他眼前一黑,耳中轰鸣,再也支撑不住。
凝聚的力量瞬间溃散,身体一软,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天机尊者一直紧盯着陆云的动作,在那禁制产生微不可察颤动的刹那,他眼中曾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但看到陆云力竭倒地,那光芒又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化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他失望地摇了摇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陆云,喃喃自语道:
“天赋心性,皆是上上之选,而且肯为此拼命……可惜,可惜了啊……起点太低了,修为根基,终究是硬伤……”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陆云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剧烈的头痛和全身的虚脱感,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依旧被锁链束缚的老者,脸上充满了愧疚与不甘,声音沙哑地道:
“前辈……抱歉……晚辈无能……”
天机尊者缓缓摇头,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认可,安慰道:
“小子,这不怪你。你已经足够妖孽,足以让上界许多所谓的天才汗颜。”
“但此封印,乃上界强者所设,其层次远远超出了你目前力量所能触及的极限。非你之罪。”
陆云闻言,眼中的颓丧之色收敛,瞬间再次燃起更加炽烈的火焰。
他强撑着坐起身,不顾神魂传来的阵阵刺痛,语气坚定地道:
“前辈!晚辈刚才并非全无收获,我已经隐约触摸到了一些门道,只是后继乏力!请再给晚辈一次机会,让我再试一次!”
天机尊者看着陆云那倔强而执着的眼神,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持,是绝境中也不肯放弃的韧性。
千年来的死寂与绝望,似乎也被这微弱的火苗触动了柔软。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小子,老夫在此地被囚已逾千年。除了等待最终的消亡,早已别无他事。你……若还有力气,便慢慢尝试吧。”
说完,他又拿出一枚丹药,抛给陆云,“小子,你的精神力太弱了,服下此丹药,可以让你的神魂略微得到增强!”
陆云看着手中光滑流转的丹药,整个人都再次陷入了震惊。
因为他根本看不出这到底是几阶丹药,只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限能量。
他也不迟疑,将丹药塞入口中,顿感神魂变的更加凝固和强大。
天机尊者也缓缓闭上了眼睛,面容古井无波,仿佛真的已放下所有期待,如老僧入定一般,对陆云不再有任何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