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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琅笑了笑，“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你若是想吃，来朝鹿阁拿。”
沈清煜眼睛亮了，“我还可以来吗？”
云琅看了眼舒嫔，见她仍旧温柔地笑着望着这边，她点点头，“嗯，你想来随时可以过来。”
沈清煜高兴得不行，云琅让浅夏给他塞了几颗棒棒糖，笑着送他们出了门。
倒是沈清歌，今晚说什么也不走，非要赖在她这里。云琅没办法，只能把暖阁收拾出来给她用，她倒也不挑。也幸好云琅之前养伤的时候最爱待在暖阁里，这会儿东西倒是齐全，什么都不缺。
云琅觉得今天很累，她甚至都没时间去刷手机，躺床上眼睛一合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被子衿拎出被窝。连着两天了，云琅的起床气格外重。尽管她极力忍着，但周围的气压依然很低。
沈清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出来了。红菱已经拿来了她的换洗衣物。她今天也是一身黄白相间的锦裙，只不过看起来很暖和。
浅夏给云琅穿了件月白色冬裙，衬得她那张小脸白得透明。云琅兴致缺缺地任由子衿和浅夏给她收拾，眯着眼睛补觉。沈清歌没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活蹦乱跳了。整个屋子里都是她的声音。
被她这么一吵，云琅的睡意也渐渐没了。因为沈清歌在这里的缘故，今早膳房备了很丰盛的早餐，有玉粳米粥，奶香馒头，芙蓉春卷，什锦酥，三鲜肉包，水晶虾饺，小馄饨，另外还有五六道精致的小菜。
云琅吃得尽兴，起床气也消了大半。有沈清歌在她也没办法看手机，这起早了就有些无所事事了。沈清歌拉着她出了门，说还不如早点去明德堂。
两人都披着大氅，手上戴着袖笼，捧着手炉。但露出来的脸还是很冷，呼吸间仿佛吞雨吐雾似的，冒着白气。连沈清歌都不怎么舍得张嘴说话了。
不过她忍不了多大一会儿，举着胳膊挡到嘴前，又开始叭叭。
“净初，你这朝鹿阁离明德堂也太远了吧，每天都这么早起好痛苦，我在明泽宫可以晚起半个时辰呢。”怪不得，离得不远还比云琅后到。
“你说这么冷的天，父皇为什么会让我们腊月才放假呢？我觉得这比腊月还冷！”这老皇帝确实狠，也不怕他娇贵的皇子皇孙们生病。
“净初，你之前是假装很笨吗？因为你什么都会，是怕别人嫉妒？”
“……”云琅依旧懒得连嘴都没张，只浅浅应了一声，“嗯。”
沈清歌没想到云琅还真回答她，便兴致勃勃地又追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不装了呢？”
云琅：“之前是怕麻烦想躲着，现在意识到麻烦是躲不了的。”
沈清歌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说得对。你之前什么也不干也会有人欺负你。还不如一个个打回去，让他们不敢再惹你。”
“…不过我觉得是他们不了解你，你有很多优点，他们都不知道，只会传你不好的地方。”
“无所谓。我不在乎。”云琅随意道。
沈清歌皱眉，“可是没人会喜欢坏名声啊。”
云琅抬头看了一眼被四周高大的红墙绿瓦挡得只剩一小块的四方天地，无声勾唇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沈清歌不见她说话，过一会儿又转移了话题，“往年放假后我们都有很多课业要写，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少一点。不要过个年都不安生……”
远远的，言知行又看到了云小郡主。她今天来的早，身边跟着四公主。四公主时不时歪着头跟她说着什么，她也不怎么回答，有时很短暂地张了张嘴，又很快闭上了。风吹起她月白色的衣摆，像今年降临在天地间的第一片雪花一样肆意飘入视线。这个女子举手投足间总是给人一种随性冷淡的感觉。
言知行没有打扰他们，退在一边等她们跨过赤璟门。云琅稍稍偏了下头，清冷的眼神随意扫过，并未多做停留。言知行的心却猛地跳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