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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禾又咳了两声，简月还是不看她。</P>
简小禾忍不住了:“贱……简招娣，你做的什么饭？”</P>
简月终于抬头斜睨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P>
“啊？难道你又没做我的饭？”简小禾想起昨晚的事，又急又气。她从昨晚到现在，光靠糕点充饥了，都吃腻了。再说，娘就给她留了四五块糕点，根本吃不饱，她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P>
简月声音淡淡:“我为什么要做你的饭？你是我的谁？”</P>
“我是你妹妹！”简小禾冲口而出。</P>
简月定定看着她，眼中看不出情绪:“你把我当过姐姐吗？”</P>
简小禾脸色微变。</P>
简月嗤笑一声，眼中含着讥讽:“让我想想，我在你嘴里是什么？简招娣？贱胚子？臭乞丐，赔钱货？在我的记忆里，你没叫过我一声姐姐。”</P>
简小禾面红耳赤，无言以对。</P>
简招娣说得都对，她从没把简招娣当作姐姐看待。娘从小就对她耳提面命，把简招娣当成奴仆对待，她就是简家的小丫鬟。</P>
简小禾忽然意识到，简招娣也是爹娘的孩子，为何爹娘对她如此……不同？</P>
她不知道，她也不明白。</P>
“想吃也可以。”简月说，“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想吃，就拿钱来买。”</P>
以她现在的饭量，她吃不了一只鸡。天气太热，也不好存放，可以把吃不了的换点钱。</P>
简小禾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多，多少钱？”</P>
“半盘鸡肉丝，一碗面条，一钱银子。”</P>
“一钱！”简小禾倒抽一口凉气，气愤道，“你怎么不去抢？白面油盐调料可都是用的家里的，只有野鸡是你拿回来的。对了，你哪来的野鸡？”</P>
“爱吃不吃！”简月转身走到灶台跟前，把鸡肉丝盛出来。</P>
掀开锅盖，香气扑鼻，简小禾馋得受不了了，最终妥协:“行，我给你一钱银子。但半盘鸡肉丝要纯肉，不加菜。”</P>
“写张证明。”</P>
“啊？”简小禾没听明白。</P>
“你拿纸笔写张你买饭的证明。别到时吃进肚里变成屎拉出来，回头再反咬我偷了你的银子。”</P>
“你！”简小禾简直气死了。吃饭的档口，说什么屎尿，不恶心吗？再说，她的人品有那么差吗？</P>
简月很肯定地回答她:有！</P>
简小禾气咻咻回屋写证明去了。她跟着大哥学过字，写张证明还是可以的。</P>
当简月拿到简小禾的证明和银角子，只见上面写道:我用一钱银子买简招娣做的饭。以此证明。右下角署名简小禾。</P>
简月抽抽嘴角。字体粗细不匀，歪歪扭扭，还有几个错别字。好在大意还是说明白了。</P>
简小禾一直盯着陶罐，没有意识到简月认识字。</P>
“陶罐里是鸡汤吗？”她问。</P>
简月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