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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似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声响回荡在内，神情紧绷间只觉得一切感知似乎都没有那么清晰。
看台上弟子们纷纷起身，仿佛已经在心里确认了这场比赛的结果。
缓慢散去的滚滚浓烟，像是将时间都拉长了无数倍。
玉如萧只觉得心下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不会轻易结束。
火光之中，隐约看得见两道身影。
却都是站定在擂台之上。
君执双手掌心之中捏着已然短成两半的冰焰长弓，寂灭自手腕上闪烁着电光，身上是碎裂开来，一块一块掉落而下的寒冰玄甲。
那原本干净整洁的天青色弟子袍服也被火焰灼烧了几处破损，将整个右臂暴露在外，依稀能看见其中狰狞的烧伤。混杂着面颊上伤口与脏污，更显得有些狼狈。
“他竟然……”
弦月激动之下站起身来，“竟然能硬接下大师兄逐日剑法的第二式，这未免……”
“就算接下来了，也是强弩之末吧……”身侧另外一名丹药堂弟子犹豫着开口，“那么大的等级差距，他还能站着估计都已经是在强撑了。”
而他话音刚落，却见君执抬起手臂，将那已然变成双刀的法器横在身前。
“还望闻师兄，不吝赐教。”
他面上伤口汩汩冒着血液，顺着脸庞滑落聚集在下颌，又一滴滴落在了领子上。
浅色衣领绽放开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闻松然皱眉看去，却见他眸光之中却只看得见坚定，掌心鲜血沾染在冰蓝色的刀柄之上，脚下猛一点地，几乎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玉如萧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呼吸一窒。
仿佛有什么挤压在胸腔之中，不断膨胀着，让他没有半分喘息的空隙。
戚珩垂下的双手早已双拳握紧，连带着那粗壮结实的手臂都因过于用力而隐隐颤抖着。
“他还有余力？”桑若险些惊呼出声，一双眸子之中写满了不可置信，“这当真只是……刚刚突破至筑基后期吗？”
闻松然自金丹初期沉淀许久，距离中期不过一步之遥。如此强大的实力之下，竟能将战斗拉扯至此。
她目光又瞥向了不远处那根燃烧的香。
宗门比试存在计时，而此时这香竟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二。
大半时辰已过。
单凭此时的擂台，战局却也并不像是完全的一边倒，而是显得有些……焦灼？
这个想法一出，桑若甚至自己都吓了一跳。
哪怕是自己门下最出色的大弟子乔雪儿，同样的属性克制，甚至同为剑修。那柄刹雪灵剑也为顶尖的灵器品质，都未能在闻松然手中撑过一炷香的时间。
而擂台之上，君执的身影却更为迅捷。
疾雷啸日的速度之恐怖几乎被他完全的施展开来，一连串残影伴随着紫光闪电，一击之后立刻调换攻击方向，闻松然手中重剑一斩，却难以跟上速度。
为何……他的速度竟然比一开始还要快？
甚至快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