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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安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你结婚，问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姚念低声说。
“我能有什么好意见。”蔡安安低下头：“再说，你好奇怪啊，哪有问前女友自己结不结婚的啊！”
蔡安安说完干笑了几声，姚念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蔡安安也觉得有些尴尬，就收起了笑声。
跟姚念聊天得需要多少勇气？他这个闷骚男，难道不知道她刚刚在很努力地调节气氛吗？他难道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尴尬吗？
当然觉得尴尬了，可是这也是他现在想知道的话题啊！不知道为什么，蔡安安总能给他一种踏实的感觉，不管什么问题，他总是想跟她聊一聊。只是之前因为公司太忙了，白天的时候他们根本见不到面，晚上呢，见面的时候也是身体互换之后了。有一阵子姚念甚至有了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习惯。看着镜中的蔡安安，就好像真的跟蔡安安在聊天一样。每次聊完总能获得新的能量。
“你干吗老看着我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蔡安安用手摸了摸脸。
“没事。”姚念移开目光。
好险，差点又陷入自言自语的状态了。
“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吗？我好去准备结婚礼物。”蔡安安拿出手机，想要写备忘录。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姚念突然问。
“我？我有什么不平静的原因吗？我闺蜜的哥哥要结婚，我当然要准备礼物了。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很抠门的！”
最后又是个包袱，蔡氏幽默，只是姚念大概率是感受不到的。
他生性不会喜欢开玩笑，又因为很小就承担了家族重担，身边能相信可相信的人微乎其微，如果不装成很成熟的样子，别人更不会把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最后，严肃这个面具就变成了他的一张脸，再也在不下来了。
“你就没什么烦心事吗？”姚念忍不住问。
蔡安安跟苏言身上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轻松感，这种轻松感可以让他们随时带着微笑。
“我没有烦心事？怎么可能！”
我最大的烦心事就是你啊！蔡安安真不知道怎么跟姚念解释这件事。
不是的。姚念知道蔡安安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但他也不打算解释什么。他知道自己羡慕的状态恰恰是蔡安安和苏言的生活日常。
这才是最扎心的。
有些事情，你费尽心思都不一定得到，但对别人来说却是与生俱来的拥有，甚至他都不认为这是值得珍惜的事情。
你连羡慕的份都没有。
这难道不扎心吗？
姚念笑笑，这是他唯一能回应的事情。
“哦，对了，你感觉好点没有？”
蔡安安想起姚雪要她好好照顾姚念的，只顾着聊天差点忘记这件事情。
“嗯，”姚念点点头：“好多了。”
“刚刚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那么难受？没吃早饭吗？还是工作太忙了？”
蔡安安化身问题宝宝，但本质上还是怕冷场，好容易找到一个聊天的点，她可不能轻易放弃。
“老毛病了，没事的。”姚念轻描淡写地说。
“那也挺吓人的。”蔡安安舒了口气。
“你害怕吗？”
“当然了！”说起来，蔡安安现在还心有余悸：“你都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有多吓人！”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