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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倒是略有猜测。
“……呵，还是那老书袋子的弟子呢，非礼勿视懂不懂呀。”
这声音一闪而逝。
犹如错觉。
虽然与过往徐年所听到的不大相同，多出了些情绪或者说是……人性？
但这好像是……系统的声音。
徐年神情略有古怪，他怀疑魏载林之所以遭到反噬，和他的仙灵根其实区别不大，重点在这已经涉及到了系统。
非礼勿视。
徐年身怀的系统，似乎不该是魏载林该知道的东西。
“系统？前辈？刚刚是您在出手吗？若是方便，还请一见……”
徐年在心神当中呼唤了几声系统。
没得到任何回应。
“咳咳……”
魏载林手捧恢复如初的玉简，用咳嗽洗去了方才的尴尬，仿佛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开口。
“没想到你我之间还有这样一段缘法，我留在修身林里的那道意念，就是你引动的吧？”
徐年点了点头。
也正是魏载林留在修身林里的那道意念，为他引浩然清风入体。
也算是一场可遇不可求的机缘了。
“我心即理，知行合一，不假外求，当致良知……这十六字，原来就是来自于你。”
徐年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拱手说道：“晚辈借了他人感悟，投机取巧留在林间，让前辈见笑了。”
魏载林笑了笑，说道：“是吗？人间既有如此大才之人，改日你可要引荐给我认识认识。”
从魏载林的神态来看，他显然也把徐年的话当成了托辞，毕竟他们这些弟子虽然先后追随老师的步伐来到此地。
但是儒家传承可没断绝。
若是真有此大才之人，何须假借徐年之口，理应自取功名流芳百世了。
徐年沉吟了片刻，点头说道：“若有机会，晚辈自为前辈引荐。”
原本他还抱有一丝好奇，这位儒家圣贤是不是如他一样的搬运工。
把横渠四句搬到此世，成了醒世四为。
但魏载林显然不知道“致良知”的出处，这一丝好奇也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只能说。
大概在类似的文化土壤下，即便是在不一样的世界当中，不同的人也可能会在岁月长河当中，翻起类似甚至一样的浪花。
魏载林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后生倒是……有心了。”
他以为徐年说的机会，是指的他能够回到人间。
但这人间……
他最好还是回不去为好。
“两位之所以坠入此地，这是我的过失，我当要弥补，两位跟我来吧，我为你们指出一条回到人间的路……”
魏载林抬手招来清风，带上徐年和陈沐婉在这层峦叠翠的竹林当中穿行。
不一会儿，出了竹林之后。
一道魔气横贯了这片如洗碧空。
魏载林手执玉简指天，千万文字飘然而出，浩气盈天，他沉声说道：“两位，闭上眼睛，勿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