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叔可比老张你勤勉多了，在那么冷的永冬寒地都想着云游四方，一方面增长见识一方面提高医术，哪像老张你这样，身在玉京城一天天就坐在这里喝茶……唉，我感觉要不了多久，老张你这师兄就要被师弟给超过了。”</P>
张天天放下了酥酥，在张槐谷的肩膀上拍了拍。</P>
拍的很用力。</P>
张神医肩膀都被拍的一颤一颤，只好把茶杯放了下来。</P>
免得茶水洒了。</P>
酥酥吸了吸鼻子，闻到了香喷喷的气味，眼睛一亮，一溜烟就跑进了厨房。</P>
不一会儿。</P>
徐菇和酥酥各抱着一个托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P>
来自河竹村里的妇人仍然是荆钗布裙的衣着。</P>
不过脸色已经呈现出健康正常的红润，和在河竹村里久病在床的时候，俨然是判若两人了。</P>
“年儿，张姑娘，你们回来的刚刚好，我新学了大漠那边的法子，烤了些羊肉包子出来，你们快尝尝好不好吃……”</P>
看来徐年他们远在永冬寒地这段时日。</P>
玉京城里确实变化不小。</P>
徐菇都已经不局限于糕点了，连大漠的烤包子都学了过来。</P>
烤出来的羊肉包子外表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一口咬下去首先感受到的是酥脆，然后汁水饱满的羊肉馅随之在酥底下爆开，浓郁的香料和肉香味浸透了味蕾。</P>
不过香料味稍稍有些过重。</P>
显然徐菇毕竟是新学的烤包子做法，对于香料该放多少还需要稍加调整。</P>
但就整体而言，这确实好吃。</P>
“……呜哇！回来就能吃到徐姨的手艺，真好！”</P>
张天天满脸幸福的一口咬掉大半个包子。</P>
这倒不完全是故意夸张，主要还是在永冬寒地没吃几顿好的。</P>
“徐姨你是不知道，永冬寒地的吃食太粗糙啦，虽然要肉也有肉，但就是少些滋味，我感觉自己这一趟走下来，估计都瘦了呢。”</P>
永冬寒地的食物确实普普通通。</P>
算不上难吃吧。</P>
但要知道张天天在玉京城，日常吃食可都是九珍楼的滋味，这一比较起来自然就相形见绌，差太远了。</P>
徐菇忙说道：“那就多吃几个，把饿掉的肉都补回来，张姑娘想吃什么都告诉我，我给你做……”</P>
张槐谷放下了茶杯，也拿起了个烤包子。</P>
在他的旁边，坐着同样在吃烤包子的徐年。</P>
“张槐谷的讣告，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P>
徐年点了点头。</P>
虽然看到京城商铺上的白幡，就已经足以证明张槐谷的死讯属实了。</P>
但他还是感觉哪里蹊跷。</P>
“张伯，张首辅他……怎么死的？”</P>
“怎么死的？徐小友是想问是不是真的死了吧，有一说一，按照我最近一次给张弘正把脉问诊的情况，这位操劳过重的老首辅确实是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枯到什么程度呢？我连方子都开不了，只能摇摇头就走了。”</P>
张槐谷吃了一口烤包子。</P>
满嘴羊肉香气。</P>
继续说道：</P>
“但是呢。”</P>
“我确实没有亲眼见到过张弘正的尸首。”</P>
“没瞧见他咽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