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陶氏就着茂拿回家来的粉条、猪肉,加了一颗大白菜,炖了一大锅猪肉炖粉条子。
切肉的时候还心疼数落许大茂:“不过啦?不年不节的买这么些肉。”
许大茂现在一看见肉就头疼:“妈,不是这么回事。哎,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现在城里肉都成灾了,我们厂都开动员大会了,所有职工都得买!买肉,就是替公家排忧解难。”
许陶氏听的将信将疑,肉有一天还能成灾?
许大灿也在旁边帮腔:“大妈,别说您不信了,刚开始的时候我都不信!可您猜怎么着?最近我们住那院里天天吃肉,就连最抠门的寡妇家里,都买了二斤肉呢,跟过年似的。”
许陶氏一看这么多肉,也豁出去了,往锅里倒了半瓶酱油。
许大茂看的眉飞色舞的:“妈,这就对了!得搁酱油,搁酱油才好吃。”
许陶氏没好气拍了他一下:“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去看看你媳妇,我这个当婆婆的在厨房做饭,人家可倒好,和娘娘似的在屋里坐着,让你们哥俩围着灶台转,她可真不亏心!”
许大茂、许大灿他们哥俩一个假装填柴,一个不停干咳,气的许陶氏杵了大茂一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瞧你这副熊样!”
许大灿见状连忙在一旁打岔说:“大妈,你快别让我嫂子进厨房了,杀伤力实在太大。”
许陶氏一脸疑惑:“太大?”
许大灿干咳两声:“就上回,前两天我哥上班去了,我从外边儿回来就看见里厨房里浓烟滚滚,吓的我用脸盆接了盆水冲进去一看,你猜怎么着?”
许陶氏下意识问他:“怎么着?”
“锅都烧红了!”许大灿语气激动、表情夸张。
“等我把锅打开一看……”
许大灿一副后怕的样子:“等把厨房收拾完了,我问我嫂子,你这是要学炼丹吗?我嫂子老脸一红,说我就想煮两个鸡蛋。”
许陶氏听的瞠目结舌,大茂在一旁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脸都紫了。
“我质问我嫂子,煮鸡蛋你怎么不放水呀?我嫂子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问我说“不是等鸡蛋断生再加水吗?””
断、啊、断生?!
这回别说许大茂了,连许陶氏都笑的直不起腰来。
不停地拍着自个儿腿说:“算了算了,真是难为她一个大小姐了,她哪下过厨啊?”
危机解除,两人从厨房里出去的时候,大茂还给了许大灿一个感激的眼神,感谢他替娄晓娥解围。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说不上来为什么,许大灿始终觉得娄晓娥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危险。
中午吃完饭,许大灿也陪着喝了差不多得有4两白酒,都已经有点犯迷糊了。
娄晓娥让他帮忙,把碗筷这些都拿院子里的木盆里先泡着。
他也没当回事,手脚麻利就全给拿出去了。
等出了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娄晓娥突然凑到他身旁,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要学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