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等到阎埠贵答应了许大灿提出的条件,他这才带着刘月如回娘家去了。
女儿回来,刘黄柏脸上看得见的高兴。拿钱让许大灿去买鸡买鱼,跟过年一样。
许大灿哪能花他的钱呀,自个把钱掏了,又额外买了一瓶好酒,把老岳父哄高兴了才把阎解成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本以为岳父大人肯定会借机呲他一顿;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比如什么医者父母心,友好邻里、做人要厚道……
之类的话,但没成想刘黄柏想都没想就答应他说:“你把那人给带来吧。”
看着许大灿颇为意外的表情,刘黄柏一脸傲娇地说:“怎么,没想到吧?我又不是老糊涂了,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许大灿连忙拍马屁说:“嘿嘿,那哪能呢?怪不得古代常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呢;爸您不仅是良医,还是神医……”
刘黄柏无奈地打断了他:“行了行了,这句话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吗?不学无术,有空多带月如回家来,家里的书随便你看,这可是我们刘家人三代的收藏,便宜你小子了!”
要不怎么说他们家是书香世家呢,三代以上才敢称世家。
可越是这样的家庭,在接下来这段“激情岁月”中就越难以保全。
娄家如此,刘家多半也悬。
趁着做饭的功夫,许大灿干脆和老丈人打开天窗说亮话:“爸,您最近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刘黄柏知道他是给领导开车的,他们厂还是个上万人的大厂,领导的级别怎么也得有个12、3级,正处或者副厅呀。
这小子从领导嘴里提前知道点儿什么消息,那太正常了。
于是也没多想,便对他说:“不止是我,徐江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前些日子还专程来叮嘱我,如非必要,让我不要再收新的病人了。最好,就此收手。”
不愧是那么大一家药铺的掌柜,徐江果然也提前收到风声了,许大灿停下手里的活对他说:“爸,徐老哥说的是对的,我也建议你就此收手,如果,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干脆让黄柏堂先歇业一段时间。”
刘黄柏并没有因为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就大发雷霆,反而情绪十分稳定:“你小子最好能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许大灿说:“就当是我跟月如孝敬您,出钱让您去旅行。就去我老家哈城,还有我父母招待,多好。”
刘黄柏淡定的邦邦四刀,把一整个鸡腿给剁成4段,就像是在剁他一样:“你是在让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许大灿挠了挠鼻子,感觉他现在的处境就跟洪荒流小说一样,天道大势,小势可改,大势不可逆。
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改变小势:“爸,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护住您和月如,护住我们这个家的。”
刘黄柏心里不以为意,只当是他是在说好听的哄他高兴,便说:“我还没到七老八十呢,有手有脚的,用得着你来保护?倒是你们两个,趁着我身子骨还硬朗,赶紧给我生个大外孙子,我还能帮你们带带。”
许大灿情不自禁的挠了挠耳朵,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对了,上辈子也听过同样的一番话。
老人为了子女真的是付出了一辈子,更别说后来还要帮做儿女的还房贷、车贷、助力他们传宗接代,这叫什么“牛马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