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灿走到门口,大声问:“谁呀?”
门口传来覃虎焦急地声音:“大哥是我,快开门呀!”
这小子,你怎么不早说话啊!
许大灿刚给他把门打开,他就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背上还背着一人!
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刘神医、刘神医,您快给看看,我们家刘丹她发烧了!”
原来覃虎昨晚上也忙着搭地震棚呢,但现在覃豹搬出去了,他又心疼刘丹,不让她帮忙,一个人难免动作就慢了一点。
早上,一场大雨把他们给浇成了落汤鸡。
刘丹护着俩孩子,把雨披罩在孩子们身上,自己却被大雨给浇湿了。
一开始她还没当回事,可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发起了烧。
她当时还想硬挺,不想给覃虎添麻烦,一直都拖到开始打摆子了,才被覃虎发现。
覃虎着急忙慌地把孩子托付给邻居,背着刘丹就来求医来了。
许大灿一听,让他赶紧把刘丹放下,完了去把孩子们也接来,就在这先住着了。
覃虎原本有些乱了方寸,现在见了大哥,心也定了下来,推了许大灿的自行车就回家接孩子去了。
刘黄柏给刘丹诊完脉,开了个方子让刘月如去抓药,才一脸担忧地对许大灿说:“这一遭,也不知道有多少地方受灾,有多少人在睡梦中就稀里糊涂失去了性命,哎……”
许大灿听了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像刘黄柏这样的医者,都揣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许大灿留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握紧了拳头,就像是在为自己力量的渺小而感到懊恼。
好在此时刘月如回来了,拿着抓好的药给刘黄柏过目。
这是刘家三代人共同传承下来的一套流程:三诊、三辩、三证。
哪怕是给自己徒弟看病,也不能违反这套流程。
刘黄柏确认无误之后,把药交给刘月如对她说:“你去把药熬了,完了给你师姐服下。对了我那有种新的西药叫扑炎痛,你也给她吃一颗。”
刘月如有些诧异地看了她老父亲一眼。这老头,还挺与时俱进的。
扑炎痛正是这一两年才开始在我国广泛应用的。
70、80后都不会忘记小时候发烧去医院打针、吃药,开的那堆药里总有一片大药片。
特别大,也特别圆,每次都得费老劲地往下咽,堪称童年阴影之一。
这个药虽然在解热、镇痛及抗炎上效果明显,但是副作用也同样明显。
因此截止到目前为止,也只提供给他们这些大医院使用,好多小诊所都还在等分配呢,没想到刘黄柏居然能提前拿到。
“……”
许大灿看着刘月如拿把勺子把辣么大一片大药片给一切四半,当时就不淡定了:“不是媳妇,这玩意还能切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