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高等教育中断了11年,百废待兴,就连教材都不齐备。
这些老教授们一边上课,一边编写教材,每天能挤出时间来上半天课,已经称得上兢兢业业了。
学校又不敢让这帮年轻人闲着,这一届的大学生毫不夸张地讲,是他们带过的最难带的一届!
整个一个鱼龙混杂。他们有的都结婚生子了,有的之前都参加了工作,而大部分却是和孙连成一样,二十郎当岁的年纪,纯洁的跟白纸一样。
这不,才开学一个星期,这帮牲口就有点按耐不住了。
每天晚上宿舍一熄灯,聊的话题,那叫一个刺激!
许大灿发现男生宿舍,无论是1978年还是2000年,永恒的话题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人!
张涛这个龟孙老实了3天,就3天,然后就原形毕露了。
那天晚上刚一熄灯,他就郑重其事地打上电筒,然后挨个照大伙。
就在许大灿要拿抄起词典砸他的时候,就听他装神弄鬼地说:“嘘,都安静,本老大做个调查,还没有干过炮的举手!”
宿舍里瞬间变的安静,诡异的安静,空气里满满都是尴尬地气味,这帮家伙就没有1个敢举手的。
石磊第一个沉不住气:“巩致远,你别装了!瞅瞅你那模样,长的跟小鸡子似的,你肯定没有!”
巩致远就是许大灿第一天来就觉得长得跟小鸡子似的那人,山西的,是应届毕业生,今年才19岁,整个宿舍排老末。
巩致远一张脸红的在黑夜里都发光,大声地争辩:“我,我怎么就,我高中就跟女生钻过苞米地了!”
张涛一脸不屑:“憋扯犊子了,你见过苞米地长啥样吗?肥壮的苞米棒子遮天蔽日,一片连着一片,里头藏着无数的刺猬、野猪、还有黄鼠狼……
还有那玉米叶子跟刀子一样,不小心扫在人脸上或者手上,就是一刀血口子,多缺心眼才往苞米地里钻啊?”
张涛好为人师地滔滔不绝:“我跟你小子说,下次吹牛的时候就说钻西瓜田,有个成语叫瓜田李下知道不?那瓜田里头……”
这孙子说到这儿偏偏不说了,故意吊人家胃口。
这些室友们也不惯着他,一时间书本、词典、雨点般的往过砸!
砸的张涛嗷呜喊叫。
“……”
一般像这种时候,许大灿都不发言。
这时候也没手机,晚上想刘月如和孩子们了,也没法视频通话。
只能寄希望于每个星期六的晚上,好回家跟家人团聚。
只是他不发言,偏偏有人来撩刺他。
石磊这小子蔫坏:“嘿嘿,大灿哥,我发现每回一说到这个话题你就不吭声,你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