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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乐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身影。
陆明知送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子下来。
应乐远远看到，就愣住了。
牟家还没死心，或者陆明知还没有放弃那一单业务吗？他要在怎么做，明知道对方有企图，还要虚与委蛇。
应乐心里有点委屈，想到自己昨天和陆明知妈妈聊天，说起陆明知工作忙碌，陆妈很聪明，马上就懂她的意思，说着会找陆爸说说。
陆明知的公司是蓝光分支，他自己投了钱，占了股份，但是以蓝光的名义在蓉城开办业务，面向的不止是蓉城一地，对于西部地区，都可以辐射。
应乐仔细梳理过蓝光总公司的布局后，得出这个结论。
所以她才暗示陆妈给自己儿子拉业务，这样以来，很快达到战略布局的同时，不用跟本地的地头蛇们太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不和陆明知挑明，应乐心里很清楚，对方和他一样，都不喜欢被家中控制。
陆明知肯定想靠自己的力量做成，唯独在应乐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才低头过。
想到这些，应乐欣慰的同时，更加怜惜他。
这才有了和陆明知妈妈打电话的一幕。
然而，当亲眼看到牟慧和陆明知站在一起，她的心还是不由自己的揪在一起。
陆明知礼貌的帮她开车门，在应乐看来，都是亲密接触了。
闭了闭眼，应乐压下心里的冲动，将车子开走。
陆明知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送牟慧离开后，他主动逡巡周围，却没有发现可疑目标。
难道是我的错觉！
他摇摇头转身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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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牟慧带着牟氏集团的最后通牒来访，他烦不胜烦，但是还想坚持一下。
可是看到员工们辛苦的成果，被对方批的一无是处，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刚才在会议室，牟氏集团浅水度假村项目第N次会议召开。
牟慧指着方案。
“这一版总感觉还是缺点什么？”
陆明知一挑眉，不知道对方这次要用那些理由拖延进度。
牟家冷淡了一阵后，双方又开始联系，表面上业务正常开展了，但是找茬的事情却时时在发生。
底下的AE好几次找陆明知抱怨，他忍耐着怒火，还要安抚好员工的情绪，要不是对方一开始的那个巨型胡萝卜吊着，大家也不至于这么气愤。
“牟总，贵公司的要求有变动吗？”
牟慧眼睛一亮，赞赏的看着陆明知。
“没错！”
众人心里怒骂，就听她兴致高昂的说：“我们开会讲需求一致汇总了一下，要自然风但又很高级。”
“要古典又现代。”
“要谦虚但也要有自信。”
“要很潮又很自然。”
一句一句，就像念咒语一样，听得蓝光公司所有人头大。
他们最不喜欢这样的甲方，不仅事多，反反复复，还要求模糊。
但是众人被现实摧残过很多次，不会当场反驳。
很有职业素养的一一和她确认着细节。
陆明知没有开口，他在想，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