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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昨天太过疲惫,佑佑睡得格外沉。次日清晨,晨光熹微,几缕淡薄的光影透过轻薄的窗帘,在地面上勾勒出丝丝缕缕的轮廓。他揉着惺忪睡眼,睡眼惺忪间带着几分懵懂,简单收拾一番后,脚步轻快地下楼。
只见餐桌上摆放着一份精致的早餐,旁边静静躺着一张便签,是妈妈那熟悉又略显凌乱的字迹,让他一定要好好吃饭。佑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出门后,他一边悠然走着,一边拨通了阿飒的电话。“喂,太阳都晒屁股啦,还睡呢!”电话那头先是迟疑了几秒,紧接着传来阿飒慵懒且带着几分迷糊的声音:“你要去约会吗,今天起这么早?”阿飒家离得不远,就在附近的海军大院,也是一处历史悠久的建筑,门口有军人站岗,威风凛凛。今天是周一,按照学校的惯例要进行周测,不过这对这两位“小爷”来说,自然是毫无关系。所以两人也不着急,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打闹着,一边慢悠悠地朝着学校走去。
正走着,他们路过一条小巷,只见一位拾荒老人正艰难地弯着腰,努力捡拾着地上散落的纸板。阿飒平日里玩得“野”,社会阅历丰富些,拉着佑佑想当作没看见直接走过去。佑佑却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说罢,便快步上前帮忙。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不知从何处突然冲了出来,速度极快,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佑佑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狠狠撞飞出去。佑佑只觉眼前光影扭曲,那辆汽车在撞上他的瞬间,好似撞进了一团浓稠的雾气里,所有的声响都被吞没得干干净净。
身旁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三分钟前还在人潮涌动的商业街,此刻只剩下泛起的幽蓝波纹在楼宇间流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佑佑喃喃自语,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诡异的寂静所淹没。
“阿飒,阿飒!”佑佑下意识地呼唤着同伴,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与恐惧。
“数据流汇,灵韵昭昭!”
“命令-01穿刺!“
电子合成音穿透寂静,从后方二十米处传来,佑佑本能地扑向路边的消防栓。紫色电弧擦着耳尖掠过,将不锈钢邮筒烧灼出焦黑的符文。他闻到自己发梢烧焦的气味,余光瞥见三个黑色作战服的身影正在街角重组阵型。持枪者作战服胸前的全息屏闪烁着[数据重构中],枪口再度亮起危险的红光“接收指令。“电子女声在空旷街道回响,新的雷光正在枪口凝聚。
“这边!“附近拐角里伸出的手抓住佑佑的卫衣帽子。穿深绿色军装的男人拽着他冲进小巷,一大串飞镖穿了一条绳被绑在腰间叮当作响。佑佑注意到他左耳挂着蓝牙耳机形状的法器,金属表面刻满发光符文。
“数据流汇,灵韵昭昭!”
“命令-05爆炸!“
军装男人甩手掷出飞镖,钛合金飞镖在空中解体成无数光点。挡住追击者第二道雷击,攻击溅起的碎石与法术混杂在一起化为数据消散。“林武,PC局特别事务科。“男人语速飞快,继续操弄着腰上的飞镖,“对方有五个,穿作战服的是执行组,另外两个...“
破空声打断了他的话。四架无人机从楼宇缝隙中钻出,机翼切割空气发出蜂鸣。它们抛洒出银色丝线,在夕阳下织成一张覆盖整条巷道的巨网。
“数据流汇,灵韵昭昭!”
“命令-02天罗地网!“
“接收指令。“无人机防仿佛回答,这次念咒的是不同的声音。
丝网突然迸发蓝光,林武猛地将佑佑推向墙角。飞镖脱手的瞬间,他念出另一段咒文:“数据流汇,灵韵昭昭!命令-05爆炸!“
气浪掀飞了最近的无人机残骸,焦糊味里混着奇怪的腥甜。佑佑看见林武的军装左袖渗出血迹,而更多银色丝线正从楼顶垂下。
“去中央广场,找穿白裙子的...“林武艰难的说。
玻璃碎裂声从头顶传来。佑跃翻身滚开,原先的位置插着三枚透明鱼钩。钩尖没入地面的瞬间,柏油路面泛起水波般的纹路,半透明的水母触手从虚空中探出。
“数据流汇,灵韵昭昭!''命令-04灵兽!“
“接收指令。“
追击者中多了个穿灰色卫衣的女人,只见她转动鱼竿,更多触手缠绕路灯柱借力弹射。佑佑的牛仔裤被黏液腐蚀出破洞,佑佑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心脏狂乱地跳动着。他回头一瞥,只见那水母形的怪物在身后紧追不舍,透明的触须在空气中舞动,每一根都散发着诡异的蓝光。
他不敢停下,只能拼命向前奔跑。街道两旁的建筑在他眼前飞速倒退,那些熟悉的店铺招牌、广告牌,此刻都变得陌生而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扭曲了模样。
佑佑的双腿已经酸软无力,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哪怕只是一秒钟。那怪物的速度极快,一旦被追上,他将毫无生还的可能。
就在这时,前方的街道尽头,一道身影突然出现。那是与林武类似打扮的男人耳朵上同样挂着符文耳机。手中却拿着风玲与一个特殊的装置,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山,稳稳地挡住了水母怪物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