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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瑶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谈判室的大门。
心跳声擂鼓般震耳欲聋，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屋内冷气开得很足，让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长方形的会议桌旁，西装革履的林总正襟危坐，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夏小姐，欢迎欢迎！请坐。”林总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瑶礼貌地点头，在桌旁落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本以为会是一场轻松愉快的合作洽谈，没想到对方递过来的合同却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密密麻麻的条款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让她感到窒息。
以往的她，看到这种专业性极强的文件，早就头昏脑胀了。
但如今，在殷晨和高律师的魔鬼训练下，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商业小白了。
夏瑶没有急于签字，而是拿起合同，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起来。
她纤细的手指在纸张上轻轻滑动，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每一行字背后的含义。
谈判室里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林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硬。
他轻咳一声，试图打破沉默：“夏小姐，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夏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翻看着合同，眉头微微皱起。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模棱两可的措辞，以及一些对她未来创作不利的条款。
“林总，”夏瑶放下合同，语气平静，“关于知识产权的归属问题，我觉得……”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总就打断了她：“夏小姐，这些都是行业惯例，您不必担心。”
夏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惯例？我倒想听听，是哪些‘惯例’？”
“惯例？我倒想听听，是哪些‘惯例’？”夏瑶的反问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林总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悦。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画师，竟然如此难缠。
夏瑶敏锐地捕捉到林总脸上的变化，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她拿起合同，指着其中一条条款：“这条，限制了我未来三年的创作主题，这算是哪门子的‘惯例’？难道我画什么，还要经过你们的批准？”
林总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