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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帝陛下。”
云川卓起身之后，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原先的傲慢之色不复再现。
“我问，你答。”
有传国玉玺的压制，云川卓只得恭敬相对：“陛下请问。”
“你留在这冠中的意识为何还没有消散？”
“启禀陛下，臣昔年得当时陛下的宠爱，所以才有幸得皇朝气运相护，冠残存的意识保留到现在。”
梁辰皱眉：“你休要污蔑我出云历代先皇！”
见梁辰发怒，云川卓将身子伏的更低：“不敢欺瞒陛下，当时的皇帝陛下虽与我是表亲，但皇帝陛下既然想要，臣下不敢不给……”
梁辰嘴角一扯，心想这出云皇室玩的可真花。
“我再问你，可曾听说过闵氏？”
云川卓答道：“自然是听说过，臣还未陨落之前，就是因为征伐破云墟中的贼子获功，进而被那一任的皇帝陛下封为王爵。”
“那你将破云墟的情况详细讲来。”
云川卓虽然是上几代的人物，但她却亲自征伐过破云墟，应当是对梁辰目前能接触到的，关于破云墟最详细的情报了。
云川卓迟疑了一下，问向梁辰：“敢问陛下，那破云墟的贼子可是攻出来了？”
面前之人方才借自己的聚气冠对敌，云川卓很有理由怀疑，现在的出云皇朝是不是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
梁辰面露不悦之色：“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其他的不要多问。”
“遵命。”
云川卓无奈，只得将自己知道的破云墟的情况讲出：“破云墟中的闵氏一直以圣陨主人自居，当时属下攻伐他们的时候，一路上可见他们祭祀历代闵王的野祠……”
随着云川卓的不断讲述，梁辰对破云墟开始深入了解。不过，在讲述的时候，云川卓也在打量着面前的梁辰。
等他讲出几句只有出云皇室才知道的密语后，见梁辰竟然毫无反应，云川卓顿时大惊，指着梁辰，一脸惊恐道：“你不是皇帝陛下，甚至连我出云皇室都不是，你究竟是谁！”
梁辰一笑：“你还不算太蠢。”
“我出云皇室现在怎么样了，你又是何方的贼子，竟敢窃据传国玉玺！”
梁辰不再跟云川卓废话，直接拿起传国玉玺，砸向云川卓的虚影，对她说道：“我算是你口中闵氏一方的人。”
“乱臣贼子！不得好……”
虚影还未说完，便被梁辰彻底抹除：“你说的不错，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梁辰收起传国玉玺，将方才得到的关于破云墟的消息凝聚成一方灵鉴，然后召集附近烬云的人员。
趁着等待的这个功夫，梁辰将无主的聚气冠烙印上自己的神识，而后将其戴于头上。
不出片刻，梁辰便能感觉到有一股比众生之意稍显淡薄的气息朝自己汇聚而来。这股气息，梁辰在用传国玉玺盖在敕封自己为归宁侯的那道圣旨上时曾经感受过。
这应该就是出云皇朝的气运。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除却正统的皇室成员，其他人根本无从感受到气运。就连像殷离火这般皇朝的封疆大吏，虽然能感觉到自己修炼速度的提升，但却仍然不知气运为何物。
气运入体之后，梁辰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原本隐匿无踪的众生之火开始有了活跃的征兆。只是任他无论如何努力，却还是不能将散落的众生之火凝聚成火种。
梁辰苦笑道：“看来，偷来的终究不能登大雅之堂。想要凝聚众生之火，看来还是要彻底将出云皇朝推翻。”
尽管如此，这聚气冠还是有着不小的作用，能帮梁辰持续收集，用来点燃众生之火的众生之意。
一个时辰之后，梁辰睁开眼，一名烬云弟子来到梁辰身前。
“拜见师宗。”
梁辰将灵鉴交给他，对其说道：“你告诉闵宗主，上面的内容让其自行判断。但有一点要记住，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这名烬云弟子领命而去。
梁辰刚想继续用这聚气冠凝聚气运，却听神魂之中广度那急促的声音传来：“梁辰，快来救我！你要是来晚一步，本真君就被被人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