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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哲来找过陈成烨几次，每次都要问许墨去哪里了，怎么突然间联系不上了。
陈成烨停顿了几秒，回答说，“不知道。”
杨哲歪着头打量陈成烨，越看越不对劲。
以前陈成烨虽然冷冰冰的，但是还带点人气儿。
可现在，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连眼神都冷得让人发寒。
杨哲缠着陈成烨说了很多关于许墨的事情，说他性格开朗，待人真诚，值得深交。
怎么就突然失去联系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陈成烨阴沉着脸，手里擦桌子的抹布被他攥的“咯吱”作响。
当天晚上，陈成烨没有回家。
他拉下卷帘门，坐在店里喝酒。
他几乎不喝酒，因为他要时刻保持清醒，清醒地面对生活的重压，清醒地承担所有的责任。
地上已经摆了七八个空酒瓶，他的手机响了，铃声在寂静的店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成烨不用看就知道是他妈打来的。
“喂。”
“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电话里，他妈妈的声音有气无力，带着几分病弱的喘息。
“今晚睡店里。”
“睡店里？”
“对，一会给你拍个视频”，陈成烨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店里没有床，也没有第二个人。”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只有几声微弱的呼吸声。
陈成烨挂了电话，打开相机，准备拍一段店里的视频发过去。
可就在他翻看相册时，看到了那张照片。
是许墨发给他的。
那张许墨和杨哲脑袋凑在一起的大头照。
杨哲的那半边被裁掉了，只剩下许墨阳光明媚的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