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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奇地预想中,卫所军再不堪用也能牵制一部叛匪,然而他失算了,卫所军竟然观望不前见死不救。这便触动了王奇地逆鳞,王奇杀心炙烈决然下手。
王奇会同知府、巡抚同理此案,巡抚萧毅中不用说,知府于文龙系“一品鲜”商行合作伙伴,属于利益共同体更是站在王奇这边。于是除游击将军梦学礼千户所未有命案、于都百户所未参与抢劫外,其余出征卫所中有命案地官兵:千户以上军官,上报三法司及崇帧;百户以下官兵,分别押往犯罪属地公开处斩,对是先斩后奏!
陕西捷报;江西捷报;蓝田惨案奏报一经达京,顿时震动朝野。
王奇时的代崇帧元年:是一个宦官势衰、文官崛起、武将初具话语权的时代,军事上武将已具有绝对话语权。各个政治势力正处于激烈博弈之中。
眼见王奇对武将下手,文官集团顺势推波助澜,经内阁及五军督都府争议过后,由崇帧帝批复颁发圣旨:认同江西赣州地方知府、巡府处置及提议,将余下人犯解押至京师三法司会审。随后崇帧再下中旨:任命:江西赣州卫都指挥同知梦俊芝、暂代赣州卫指挥使。
暂代地方主官之职在大明朝尚属先例,这是王奇发明的,目前已经成为明朝廷考查官员的一种试用性制度。
两西大捷本为头等大事,但内阁偏偏避重就轻。内阁钱龙锡,来宗道,杨景辰,周道登,李标,刘鸿训六人议到王奇时都感到特别棘手。
王奇这小子功劳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年龄又太小了,数次征战全然屡立奇功,如此下去,用不了几年朝廷终将赏无可赏。
把几个老臣愁坏了,这该如何是好。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番都把目光投向首辅。钱龙锡本不想率先出头,但见此情此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于是钱龙锡上前一步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不以远己而不赏;不以亲信而不罚。崇帧抬起头来两眼瞄向钱龙锡目光玩味!“这话实在是没啥营养啊!”“啥意思呢个老家伙,说朕赏罚不明吗?不对!这个老家伙在跟朕绕圈子。”
杨景辰:陛下、王将军乃国之干臣,不赏恐军下人心不服。钱龙锡“臣复议!”
周道登:陛下、臣惶恐,王奇此子年仅24岁,便以执掌一军官居从二品指挥使,国朝已开先例不可再破例。据闻王奇军主力已超过3000人;从军超过5000,目前已是我朝第一强军。如果过于庞大恐无军可以节制,望陛下三思。
钱龙锡:陛下人常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奇:宝器也、可擦试、可蒙尘。话毕指点周道登怒曰:“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直一杯水。”
崇帧眼前一亮“果然不出朕所料,钱龙锡在这等着呐。
周道登回道:“陛下明鉴、臣乃为国之计并不藏私”。
眼见内阁又要吵架,崇帧急忙喝止。
“好了朕自有判断,御林外军乃朕之亲军,自当由朕来节制。陕西卢象升有报,王奇已令从军陕西先遣义勇军归其调遣,平息陕境余匪,粮饷皆归“一品鲜商行供应,这样地军队朕若疑之,岂不让天下人寒心。”朕不疑有他你们还有何疑问。”“陛下圣明!”见皇上定了基调,众臣则不再言。
“朕问你等当如何赏赐!”
钱龙锡:“陛下、可授王奇右佥都御使巡抚登莱备兵防务、其下郝红旗授御林军指挥使、沈中用可破格提拔为安远县令。”“臣等附议。”
好一招明升暗降偷梁换柱,看似各有所得,实则将郝家三兄弟拆分开来,以备后来之不测。“妙!”内阁老臣皆以为然。王奇之功如不重赏必会伤了天下军心,以后谁还会忠于国事,赏地过重又恐其日后作大难以掌控,这符合朱家一贯平衡相制政策,崇帧不禁心动。
杨景辰:“陛下户部杨尚书奏请王奇升任户部侍郎。“
刘鸿训:“陛下兵部奏请王奇升任兵部右侍郎。“
“哦!”崇帧展颜一笑。“心想、你们这群老东西、竟然跟朕抢起人来了,当朕看不透你们的小心思吗?“君不可一日无权、一日无钱,”这是护国将军王奇对朕的谏言,你们一个个君前夺宝,真是想得太美了!”
“传朕旨意:授王奇右佥都御使巡抚登莱备兵防务、节制东江镇。其下郝红旗授御林军指挥使、沈中用破格提拔为安远县令。着令其三人家眷全数入京,由户部拨资、兵部择宅安置,御林军移防烟台、登州、莱州、东江。”
封:“卢象升陕西总兵,节制陕西卫所、陕西先遣义勇军。加封:南赣巡抚萧毅中太子太傅衔,节制赣州民兵及义勇军。”“皇上圣明”几个老臣终于松了一口气。
钱龙锡则心下揣揣,圣上这是将郝家帮连根拔起,家属入京以为人质,这样便可免除后患。只是这王奇是否会违逆圣意,万一王奇抗旨朝廷该当如何?那可是三千虎狼之师啊!他看了眼崇帧,猜不出这个少年皇帝的心思了。
其实崇帧地心思跟他们完全不同,他想王奇了,就这么简单。就像小朋友想念自己崇敬的大哥哥一般。同时他也不可否决内阁提议,平衡掣肘是皇家与生俱来地学问,所以他必需折中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