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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话没说完,丁父已经举着衬衫对着窗户端详针脚。老两口交换的眼神里,分明已经算起了该备多少斤喜糖。
“小刘这孩子也太见外了吧,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礼。”
丁秋楠暗自扶额,自家爹妈这贪小便宜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话刚出口才想起,刚才涮羊肉时自己也没少吃,脸上顿时有点发烫。
众人围着八仙桌歇息时,丁母捏着豌豆黄突然抬头:“闺女啊,你认不认识个叫崔大可的?”
“崔...大可?”
丁秋楠眉心微蹙,在记忆里仔细搜寻这个名字。半晌摇头道:“没印象啊。”
“今儿个这小子拎着筐红皮鸡蛋来,说是想当倒插门女婿。”
丁母边说边往嘴里塞了块枣泥酥。
丁秋楠猛地抓住母亲手腕:“你们没应承吧?”
她太清楚自家二老的脾性,保不齐真能为一筐鸡蛋把闺女许出去。
“啪“地挨了记脑瓜崩,丁母瞪眼:“你当老娘是卖闺女的?就那獐头鼠目的模样,给咱们老丁家倒夜香都不够格!”
少女拍着胸脯长舒口气:“谢天谢地,我还怕你们被鸡蛋晃花了眼呢。”
这回两根手指直接戳上太阳穴,丁父适时打岔:“丫头,小刘提过哪天正式登门没?”
丁秋楠“哎呀“拍了下额头:“正要和你们说呢,刘明让我问问哪天方便,他好带着家里长辈来。“
丁母急得直拍女儿后背:“死丫头现在才说!要是人家觉着咱们不上心,回头亲事黄了有你哭的!”
“才不会呢!“丁秋楠冲母亲扮个鬼脸,“他说这辈子就认准咱家门槛了。”
丁秋楠突然灵光一闪,转过身严肃地对双亲嘱咐:“爸、妈,等会人来的时候,你们可千万收着些性子。“
两位老人闻言脸色一僵,相互对视间都有些难堪。
虽说平日里贪吃些,但到底不是没分寸的人。自家这条件本就怕被对方嫌弃,若是再失了礼数,可不平白给女儿添堵么?
刘明接上母亲便往军区家属院赶,黑色轿车碾过梧桐树影。李云秀攥着真丝手帕,忍不住又确认:“跟小丁姑娘说准时辰了吗?“
其实这趟拜访原是母亲催得紧,否则照刘明的性子,少说还要再拖个把月。他单手搭着方向盘笑道:“晌午送她回家路上就说了,明早去医务室再碰个具体时间。“
见儿子安排妥当,李云秀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半。
要说这孩子相貌堂堂又在部队立过功,偏生婚事总没个着落。
先前田雨给介绍的周家姑娘她也中意,可儿子说人家心里早住了人,后来打听确实如此,便没再勉强。
军绿色大门缓缓开启,站岗的战士冲他们敬了个礼。
这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吉普车早被熟记,更别说李主任的通行证向来是随身备着的。
轮胎刚压住停车线,刘明便领着家人往李云龙家院子里走。
隔着老远就听见炸雷似的嗓门:“你们几个老东西,老子托你们说媒是给你们脸面!就我外甥这身板这能耐,还能辱没了谁家姑娘?“
刘明扶着额头直叹气,除了亲妈成天念叨,就数这个大舅最上心。红漆门廊下,孔捷的烟嗓紧跟着冒出来:“老李你少扯淡,我和老丁正合计哪家闺女配得上外甥呢!”
“就是就是,”
丁伟磕着瓜子帮腔,“咱们外甥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不得精挑细选?”
话音未落,木门吱呀被推开。刘明三步并两步跨进堂屋:“各位叔伯甭操心了,我已经找着对象了。”
满屋子老烟枪齐刷刷扭头。李云龙蹭地跳起来,咧开嘴乐得直拍大腿:“真的假的?哪户人家的千金?“等众人都落了座,刘明才不紧不慢道:“是我们厂医务室的大夫,姓丁。”
“好!好!“李云龙压根不在意门户高低,搓着手直转圈,“回头去提亲可得捎上我!“正说着话,田雨端着茶盘从里屋出来。刘明四下张望:“舅妈,健子和康子又野哪儿去了?“
田雨抿嘴轻笑:“自打你教了那俩娃基本功,他们天天在露台上练得起劲呢。”
李云龙闻言乐得直拍大腿:“可不咋的!这俩皮猴如今身手利索得很,大外甥快上去瞅瞅。”
刘明冲众人颔首示意,转身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
推开露台门,正瞧见李家兄弟蹲着马步,裤腿已被汗水浸出深色云纹。
他伸手往俩孩子肩头一按,李建李康被这冷不丁一拍,虽惊得浑身一颤,下盘却纹丝不动。
“练得扎实。”刘明眼底掠过赞许,指节叩了叩青砖地面。
话音未落,俩小子便如脱缰野马蹦起来,围着他直打转。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咱马步能扎两炷香了,啥时候教真功夫啊?”
刘明按住两个小脑袋,嘴角噙着笑:“既是这般勤勉,今日便传你们八极拳。”
说罢神色骤然肃穆,“此拳刚猛无俦,出手非死即伤。须得立誓,非性命攸关不得施展。”
见两兄弟郑重颔首,他退至空地摆开架势。
双臂如开山斧劈开晨雾,足下青砖竟隐隐震颤。但见:
“劈山跨海势如虹,猛虎出柙震苍穹“
正是八极绝技“猛虎硬爬山“
“追风赶月不留情,三招索命鬼神惊“
又现杀招“阎王三点手“
拳锋扫过处竟带起阵阵劲风,晾衣绳上的布衫猎猎作响。
两兄弟眼睛瞪得溜圆,只见大哥身影忽如苍鹰击殿,倏尔化作游龙摆尾,露台上落叶随拳风卷成漩涡。
刘明收势转身,汗水顺着下颌滴在青砖上。
两个少年眼里迸着火星子,一左一右拽住他袖口嚷嚷:“哥!就学这套!就学这套!”
“急什么。”
刘明屈指弹了弹李康脑门,“先把撑锤伏虎练瓷实了。”
转身往楼下走时又补了句:“回头让舅舅备些沙袋木桩。“
话音散在楼梯拐角,身后传来木地板咚咚的蹦跳声。
李云龙正端着茶缸在院里听戏匣子,见外甥下来便笑:“俩猴崽子没把你房顶掀了?”
话音未落,楼上突然传来“嘿哈“的吐气声,震得葡萄架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