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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并非季瑶。
只是一件被随意丢弃的白大褂，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极了个人影。
我自嘲地笑了笑，疲惫像潮水般涌上来。
商业联盟的会议通知像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第二天，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赵会长坐在主位，脸色铁青，不停地用手揉着太阳穴。
李老板扯着嗓子，唾沫横飞，指责丁二伯暗中操控市场。
丁二伯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说李老板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其他利益集团代表也纷纷加入战局，会议室变成了菜市场。
我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心中却越来越沉重。
回到家族企业，迎接我的不是支持，而是更激烈的对抗。
丁二伯召集了家族会议，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我的调和计划是天真幼稚，甚至指控我与竞争对手勾结，出卖家族利益。
他慷慨激昂，仿佛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几个平时对我就不满的家族成员也纷纷附和，会议室里充满了质疑和敌意。
我试图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深夜，我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心中一片茫然。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握紧手机，指关节泛白。
是谁？
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你……”我刚开口，却看到来人……
是陈秘书。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丁少，”他走到我面前，将文件放在桌上，“您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我伸手去拿文件，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丁少，”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有些秘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陈秘书的力道出奇的大，他的笑容在我看来也愈发扭曲，像一张诡异的面具。
我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发现他的抓握像是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你什么意思？”我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松开了手，那份文件静静地躺在桌上，像一只蛰伏的毒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文件。
文件里是一份财务报表，上面赫然记录着几笔巨额的资金流动，而收款方，赫然是李老板的公司。
我猛然抬头看向陈秘书，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了。
“丁少，您现在明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这能说明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敢相信，李老板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收买家族内部的人。
陈秘书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呆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份文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
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催促着我做出决定。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真相，往往比你想象的更残酷。”我猛地站起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突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我警惕地望过去，这次是季瑶。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手里还拿着一杯热牛奶。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她走到我身边，将牛奶递给我。
“看你脸色不太好，喝杯牛奶暖暖胃。”
我接过牛奶，却感觉如鲠在喉。
季瑶的出现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心中的疑惑却更加浓烈。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她轻轻抚摸着我的手，眼神中充满信任，“宇”我看着季瑶，心中充满温暖，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今天似乎格外温柔，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
探究？
“我查到了一些东西……”季瑶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王公关，她和李老板……”她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最终落在了我手中的文件上。
“你……发现了什么？”
我正要开口，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下意识地将文件藏在身后，然后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丁少，”门外站着司机，他的脸色有些焦急，“李老板在‘夜阑珊’等您，说有要事相商。”
"夜阑珊？
" 季瑶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
寒意。
夜阑珊，城中最奢靡的销金窟。
我推开包厢的门，李老板正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摇晃着猩红的酒液。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丁少，稀客啊。”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李老板，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联盟的事情。”
李老板轻笑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丁少，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这只是我们之间的利益之争吗？你太天真了。”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李老板，联盟的稳定对大家都有好处，你又何必……”
“好处？”李老板打断我的话，语气变得尖锐起来，“你所谓的‘好处’，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丁少，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以为你真的掌控了全局？你错了！你只是……一枚棋子！”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