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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活死人，便是其体内阳气已灭，生机断绝，但在外部的强行干预下，比如服用丹药，或是怨念太大，或是地势滋养……”
“于体内产生阴魂。”
“你所说的一模一样，仅仅是她保留了神魂中的过往习性罢了，并非完全真正的她。”
“说说吧，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陆壬坐下来，暂时还没到杀死赵羽瑶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大人，您确定我家小女真的没救了吗？”
“您就没有别的法子……我就疼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赵生寅看着陆壬沉默不语的姿态，痛苦了起来，心如死灰。
“你家小女半年前生过一场大病是么？”
从侍女那了解到赵羽瑶的情况后，陆壬心中生出几分怀疑，很有可能赵羽瑶不是去了趟黄山城变成了这样。
而是她在大病初愈后，就已经成了尸鬼！
“您，您这都看出来了？”
“没错，小女半年前的确生过一场大病，昏迷不醒，老朽四处求医，三个月仍不见好转。”
“幸而老朽在黄山城有些人脉，打听到，咱们云集镇城隍使司徒空大人炼丹一绝，包治百病，便托人问了声。”
“不过半月，司徒空大人便来我赵家，交给了我一枚丹药。”
“丹药化水，灌入其口中，不出片刻，小女竟是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起初，小女一无所知，好似忘记了一切，司徒空大人说这就是大病初愈的后遗症，过后就会好了。”
“事实也正如司徒空大人所说那样，小女彻底痊愈，还和以前一样，别无二致。”
“直至去了黄山城后……一切都变了。”
赵生寅一边哭着说来，一边抹着鼻涕和眼泪。
他没想到，赵羽瑶实际上早就死了，陪着他的不过是个尸鬼罢了。
听完此话后。
陆壬神色平静，心底却泛起了波澜，又是城隍使，又是那司徒空！
“那枚丹药你还记得何种颜色，是何种气味？”
本来并未抱着希望的问题。
却意外得到了赵生寅的答案。
“我记得，丹药里有淡蓝色的光粒，香味很浓，类似兰菊和麝香的糅杂气味……”
如此重要的事情，赵生寅自是能记住一辈子。
啪。
陆壬手中的茶盖，轻轻触碰茶杯边缘，心中彻底不平静了。
司徒空就是始作俑者！
他炼制的丹药，能让人阳气全失，体生阴魂，成为尸鬼！
他到底…想干什么？
拿云集镇的百姓做实验，以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
还是故意坑害百姓，夺他们阳元，助自己修炼？
陆壬只觉背后冒出一片冷汗，连带着脖颈都冒出丝丝凉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鬼爪死死扼住。
几乎要让他无法喘息。
“赵老爷，得罪了。”
陆壬起身，便欲向内院走去。
扑通！
却听见背后传来双膝跪地的闷响。
“陆，陆大人……您，您能否放了小女一条生路？”
“她没有害过人，她从未害过人啊！”
赵生寅声泪俱下，不停地在地上磕头。
陆壬脚步一顿。
说来，赵羽瑶的确不同于之前所见的邪祟，身上确实没有煞气，只有不属于凡尘的邪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