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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慕辞笑着看向姬长安，缓缓开口。
“本尊倒是好奇，若是你独自历练，风餐露宿，所遇机缘皆凭运气与自身悟性，如何能比得上在九黎皇室之中，拥有诸多上等资源悉心培育的姬长瑞？”
“再者，楚子瑶天资卓越，背后天谕皇朝亦是底蕴深厚，你又怎可与之相较？”
“你若想日后与姬长瑞争夺九黎皇位，或是与楚子瑶在战场之上一较高下，仅凭这四海为家的历练，当真足够吗？”
慕辞的话一出，姬长安犹如被施了定身咒，当场呆愣在原地。
只一瞬间，他浑身冷汗岑岑，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的秘密像是在慕辞面前无所遁形一般。
姜墨此刻站在一旁，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
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好半晌才松开。
她看了看座位上的慕辞，又看了看姬长安，心中那个猜想逐渐清晰了起来。
姬长安眼下被慕辞灼灼的视线盯着，一时大脑空白说不出话来。
他张了张嘴，“晚辈……晚辈……”
见姬长安这个反应，慕辞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说，然后当着众弟子的面，他直言道：“你不必紧张，本尊只想问你，想不想做九黎的皇帝。”
慕辞这一问，是存了自己的心思的。
上一世他的记忆中，这位大皇子下场极惨，名声狼藉，遭到无数九黎百姓的唾骂。
但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反而不是这些，而是这位大皇子是凤凰浴火恩赐选中的幸运儿。
上一世他还在疑惑，为何凤凰会选中这样的人降下恩赐，可这一世深入九黎看来，想必其中是另有隐情。
若是如他猜想的那样，这个大皇子似乎是无辜的。
不过可惜上一世此子死的太早，凤凰之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就殒命了，倒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能得凤凰浴火恩赐的修士，未来潜力无穷，若是此子真心愿意拜他为师，倒是可以栽培一番，他亦可扶持此子去争那九黎的皇位。
有了大皇子这层关系，九黎也可作为他的助力，日后天武圣殿那边，他手中的筹码便更多了。
慕辞的这些想法只在一息之间，他抬眼观察着姬长安和其他几个弟子的表情，想要看看他的这些弟子都是什么心性。
除了乔双音面露兴奋以外，姜墨三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那表情看起来和琢磨晚饭吃什么没什么区别。
见自己的几个徒儿如此淡然，慕辞心中更是满意。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他再看向姬长安时，姬长安似乎此刻也做好了心中的抉择。
姬长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慕辞磕了个头。
“慕辞前辈，实不相瞒，晚辈确有争一争九黎皇位之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晚辈在这宫中处境艰难，姬长瑞视晚辈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其他皇子亦对晚辈虎视眈眈，而那些大臣，也多是趋炎附势之辈，无人可真正依靠。”
“若晚辈一味退让，不思进取，最终只会沦为他人剑下亡魂！”
“晚辈深知自身资质平庸，若能有幸拜前辈为师，晚辈定当拼尽全力，决不负前辈的知遇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