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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苏老和四锦盯着，云烟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离开他们的视线。</P>
她郁闷地在王府中闲逛，心不在焉地想着晚上能不能寻到机会跑出去？</P>
天黑时，幽魂芷瑜回来了。</P>
云烟也没避着苏老和四锦，干脆地让芷瑜在他们面前现形，露出那透明的魂体。</P>
“啥情况啊？这是谁？”苏老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咻”一下就躲到了云烟身后。</P>
四锦倒是还算镇定，在玄卫营中有过相关训练，毕竟自家主子掌管“镇魔司”，玄卫们多多少少都遇上过灵异事件。</P>
芷瑜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显露魂体，显得局促又害羞。</P>
简单互相介绍了一下之后，云烟盯着芷瑜问：“寻到答案了吗？”</P>
透明魂体此时晃了晃，并未第一时间开口，但脸上露出的神情已然说明一切。</P>
“我说过，答案或许并非你所想象那般，如今你亲自去确认，觉得后悔吗？”</P>
不知是想到什么，芷瑜决然摇头，终于幽幽开口。</P>
“事已至此，我还能如何？毕竟当初的怨与恨，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场虚幻的笑话，或者该说……是宿命！”</P>
“哈？宿命？”云烟觉得可笑。</P>
摇头道：“非也，依我看，不过是各自的选择而已。”</P>
“这些选择化为因果，最终变成那般结局，你说是宿命，岂不是觉得一切都是天道使然？”</P>
芷瑜愣愣地看着她，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P>
却听小姑娘继续说着：“你们该也听过一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当初你与褚绫公子私定终身，不就是自己做出了选择么？”</P>
“当初的选择，便是你所种下的‘因’，后面发生的一切，或者说你的死，都只是最终的‘果’而已。”</P>
芷瑜苦笑：“你说的对，的确是由我自己选择而形成的‘因果’，这份罪孽，我认！”</P>
云烟将那份“罪孽”看得真切，声音放轻了些许。</P>
“这些事并非是你执念，而是你的‘因果’，只是答案让你一时难以接受而已。”</P>
苏老和四锦在旁边听得莫名其妙，但也不敢随意插嘴，只能静静在旁边充当吃瓜群众。</P>
天眼视野虽然并不能看透芷瑜身上的某些因果，却可以靠掐算得知一切。</P>
想到自己如今被迫承受了属于苍云烟这小可怜的因果，云烟也觉得无奈，毕竟那几个所谓被克死的亲人，因果孽债都一并落在她身上。</P>
云烟闭了闭眼眸，轻轻地说：“你的家人因为你的‘因果’，不仅家破人亡，也被迫背上了难以洗清的孽债。”</P>
“我知道。”芷瑜凄然落下血泪，“他们在我死后，被灭门，全家二十一人皆……”</P>
“呜呜呜……为何会如此？”幽魂啼哭，鬼气与阴气迅速化为怨气与煞气，若隐若现地萦绕在芷瑜魂体之上。</P>
云烟抿着红唇，视线朝苏老他们扫了一眼，直白地问：“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是否看清楚灭了你家满门的是什么人？”</P>
此问一出，芷瑜身上气息骤然变冷，阴气与鬼气越发浓郁，在屋中变成冰寒白雾。</P>
半晌，她才用颤抖的声音说出真相。</P>
“是与梨园灭门的同一批杀手！十几个人手持长刀，都是某官家豢养的暗卫或者死士，杀人十分干脆利落。”</P>
同一批杀手死士？</P>
幕后之人为何不仅灭了梨园，还灭了芷瑜一家？</P>
